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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看著如同睡著的一家人，眉頭緊鎖。
至少，李長生沒有從這些人身上發現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至於致命的傷口，就更沒有發現了。
“難道真的有鬼？”
以前小時候只聽過老一輩的人講鬼故事，講的就和親身經歷了一樣。
甚至幾個老一輩的還合夥一起騙過他們這些小孩兒，搞的就和真的發生過這樣，至少李長生覺得是因為長輩們真假參半才讓他們傻傻分不清楚。
尤其是講了一些老一輩們都親身經歷過的，那種細節，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李長生到現在都還記得其中一個印象最深刻的故事，至於是真是假，如今也無從考證了，只能拿出來聽聽。
那年過年期間，下著鵝毛大雪。
李長生家住農村，那時候鄰里鄰居的，只要是下雪天，就喜歡跑到一塊兒，燒個火坑，大家坐在一起聊些家常。
那次，十幾號人大晚上的圍著一個火坑，好不熱鬧。
大家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說到鬼上去了。
李長生依稀記得，那次是他大爺起的頭。
大爺：你們還記得李永富他老子快要死的時候不。
王嬸：嘿，麼滴不記得汗（方言，怎麼會不記得。），大爹走的前幾天，那幾天晚上，哪一天不是到了半夜，山上就有一聲一聲的尖叫。
楊奶奶：你講，可不是嘛，那聲音剛剛聽到明明還在這邊山頭，一會兒就到了另一個山頭，黑死人哦（嚇死人）！
大爺給火坑裡加了一根大樹根，一邊用火鉗將柴火架起來，一邊繼續說道。
大爺：那幾天，老屋的狗一直叫個不停，我就知道，有人快不行了，還怨氣大著嘞。
（那時候村下面還分一個一個的居民組，而李家在那一塊兒佔了兩個居民組，分為新屋和老屋，老一輩們說，以前大家都是住在老屋的，後來家族興旺，人口多了，就有了新屋。）
杜嬸：怨氣能不大嗎，你們忘了，死的時候出棺，八仙愣是沒抬動。最後還是先生（道士）讓永富坐在棺材上，八仙才抬起來。
王嬸：可不是嘛，明明多了一個人，可八仙就是抬起來了。
大爺：離奇的事還在後頭呢，出棺的那天夜裡，很多人都看到了新墳那邊山上很多鬼火，就好像很多人點了火把，在那山上趕路一樣。
……
那個時候，喜歡聽鬼故事的李長生，總是被嚇得一愣一愣的，晚上害怕不敢睡覺，只好將頭埋在被窩裡，現在想想依然有滋有味。
其實農村很多事情不是科學都能解釋的清楚的，對於鬼，農村都是忌諱莫深，至少，前世李長生的農村是這樣的。
李長生搖搖頭，可憐的看著床上還不到一歲的女嬰兒。
李長生終究只是個平凡普透過來的人，一樣有著七情六慾。
“下輩子再做人吧，希望可以投個好胎。”
李長生沒有發現，在他的小世界內，暗黑色的祭壇上的功德突然自己少了一點，不知去向。
可惜，李長生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功德了。
對李長生來說，功德是存起來用來隨時跑路的，所以能不用，李長生就會盡量不用。
走出破茅草屋的李長生沒有再去別的人家，而是尋找雲裳和李長生說的村尾趙磊一家。
雲裳說的趙磊家還是很好找的，一出門，李長生就看到了遠處高高掛起的掛著白色喪幡。
一人一狗，走在鄉村的小路上，若不是因為此時此刻的趙家村死氣沉沉。
一人一狗的畫面簡直充滿了畫意。
李長生皺著眉捂著鼻子，這天氣悶熱，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