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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記有沒有可能被這個人抓住了痛腳脅迫,被逼無奈之下才上演了一幕“大義滅親”的呢?因此在局勢無法明朗的情況下,魏勵民決定冒險試一試。謝鶴鳴縱然要演戲,但是剛才那個報警電話可不是鬧著玩演戲打出去的,看來他的意思很明確,警察必須來,於哲京也必須要帶走。如果是林氏兄弟能夠用手段把他逼到這步田地,就說明人家現在是佔著絕對的優勢,連謝鶴鳴都不得不對自己的親外甥“痛下殺手”。那首先在林飛和於哲京的矛盾點上就要從新下個定義,因此他說這可能是‘誤會沒解釋清楚’,不能再死咬著說就是林飛理虧而於哲京吃虧;但是錢卉佳可沒有什麼背景和把柄能要挾到誰,給她扣一頂歪帽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兩面誰也不得罪,並且這樣說的好處是,給大家全部留下了比較大的迴旋餘地。
不涉及到林翰林飛,單隻說錢卉佳這個人,不算是得罪到兩兄弟吧?而於哲京和錢卉佳在小倉庫的糾纏,雖然有林飛的撞破,可怎麼說也是一起單獨存在的個案。這個案子的性質怎麼定,也不會因為林飛的出現在現場而有任何改變。謝鶴鳴的大刀看似高高揚起,他早就想好了會輕輕落下。抓了於哲京又能怎麼樣?意圖強女幹又能怎麼樣?最最關鍵的是要看結果,不是有“未遂”兩個字麼?只要沒造成既定事實和嚴重後果,那就萬事大吉,於哲京不會有什麼牢獄之災。而魏勵民這個時候隨口一句錢卉佳平日裡一貫“不潔身自愛”,就更能把水攪渾,給案子的最後定性先和了一團稀稀的爛泥。只這一條,就是想要給於哲京加上“強女幹未遂”的罪名,都會充滿了不確定性。既能給謝書記兄妹下這個臺階,日後運作的好,還能保得住於哲京的名聲。
魏勵民的算盤打的不可謂不好,分析的條理也不可謂不清。但是他不知道一點,就是謝書記今天為了給老領導一個交代,給林翰一個交代,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和力度。此外他也存了些私心,黃寬在電話裡給他敲的邊鼓,不是全無道理。鑑於時局的敏感,高壓的態勢,不得不小心行事了。及時的肅清一下身邊的人和事,高調的端正作風,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再有就是於哲京母子,也是得給他們上一課了。除了要改變教育孩子的方法,謝鶴鳴也希望妹妹能低調下來,不要再有事沒事地扯起自己的虎皮大旗狐假虎威。這次是一個林翰,誰能保證她如果不收斂,下次會遇見李翰、王翰呢?
甚至都不用遇見這樣的硬茬子,隨便一個長了心眼、心懷叵測的人都很容易利用謝玉蓮母子攻擊到自己的軟肋。一張照片、一個事件,甚至就是一篇文章一封舉報信,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都會輕而易舉地透過網路、媒體、新聞等等方面被無限的放大,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後患和麻煩。黃寬說的正確,或者在建琢縣他謝鶴鳴位高權重、顯赫一時;可是放眼全省全國,他最多就是個芝麻黃豆大的小官,根本不值一哂。甚至有朝一日,就是報紙上刊登他的免職丟官的訊息,恐怕都不會排在什麼好位置,去三版四版看吧,可能還是在賣房賣車的廣告夾縫裡。
魏勵民的逢迎若在平日裡,說不定就能博得謝書記的好感了,這小子的行事果然乖張,深諳領導人的心理。可是放在今天,眼瞅著這個鋪好的臺階,謝鶴鳴也不能安然走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魏勵民,眼裡沒有任何感**彩,從鼻子裡哼出一句:“你是誰?螺紋廠的廠長麼?”魏勵民卑顏道:“是副廠長,魏勵民。謝書記您有什麼指示請儘管吩咐。”謝鶴鳴問道:“小京說錢卉佳這個女孩是個好女孩;你說這個女孩是個壞女孩,這可有意思了,我該聽你們誰的?”
魏勵民不打算改變自己的初衷,斟酌著道:“於哲京平時可能對於錢卉佳的觀感好一些吧,這也是他對這個女孩心存愛慕,或多或少的影響了他的客觀判斷;謝書記,我說的話是符合實際的。”謝鶴鳴不答,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