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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邋遢教授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脖子上的大動脈處應聲中槍。只一瞬間,強有力的血壓造成了他脖腔傷處如同高壓水槍一般噴射出了一大片鮮血!
車廂的頂棚率先遭殃,被磅礴激發的血液塗滿了半個棚頂;邋遢教授的身體一歪的同時,林翰第二個中招,血水像擇人而噬的紅色閃電,兜頭蓋腦的滿頭滿臉把他噴個正著。林翰猝不及防,嘴裡灌滿了鹹鹹的血液,眼睛模糊的難以睜開。在徹底想清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麼以後,他和一個人終於一起發出了一聲非人類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與他作伴的,是小雅。
剛剛還笑意盎然的小雅,突然間看到了邋遢教授中槍。震耳的槍聲和鮮血飛濺的場景給她造成了雙重的嚴重感官刺激,到林翰整個人像是一個血葫蘆一樣的胡亂用手塗抹著頭臉,並且慌不擇路的歪向她的時候,小雅的神經幾乎崩潰了,用手捂住了嘴狂聲尖叫起來。
混亂的形勢,很快升級。車廂裡後半截的人越來越多的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也越來越多的尖叫起來。行動快一些的已經飛快的矮身匍匐在了車座下;傻了吧唧的就完全忘記了下一個動作,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不動了。青須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慢慢的將身邊一個座位上的像是一個拾荒老漢模樣的人撂倒,看那老漢軟軟的滑向座下的軀體,也一定是失去了生命的機能。然後也在懷裡掏出手槍,快速的走向車廂中段,槍口一直未曾偏離,準確地對著坐在地下的七八個農民工,低聲吼道:“把手慢慢地舉起來,放在頭頂。”眼中精光四射。
林翰這時勉強的“清洗”過了眼睛,模糊地看到,在青須男喊話後短短的一秒鐘之內,那七八個“農民工”眼裡流露出了怪異之極的神情。跟著最靠近青須男的一個民工,突然間暴起,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青咧的光芒泛起。“砰”的又是一聲槍響,青須男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那名民工腹腔中彈,頃刻間“啊”的一聲慘叫,手裡的刀無力的掉落,整個人萎靡倒地。
車廂裡的所有人終於在第二聲槍響後明白過味來,尖叫聲中全部原地臥倒,躲藏,跟著就是鴉雀無聲。青須男非常有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我再說一遍,把手放在頭頂。”聲音冷靜的出奇,卻也殺氣十足。準確地說,剩餘的七名“農民工”再沒有一個輕舉妄動的了,紛紛緩慢的把手抬起,然後交叉抱在了腦後。
鷹鉤男也在座位上站起了身,沛聲喊道:“各位旅客保持警戒,不要喊叫喧譁,注意隱蔽好保護自己,公安辦案。”這句話叫所有的人心裡有了底,包括林翰。我擦,原來這倆個傢伙是便衣警察,謝天謝地。心裡的恐懼感便大打折扣,充實了不少。不過看到歪在一邊的邋遢教授脖子上依然潺潺冒出的鮮血,再看看自己的全身上下,猶然心有餘悸。
警察辦案不是沒見過,但是辦成這樣血光沖天的,真的是初見。不過區區一分鐘不到,辦案過程中就有三死一重傷,車廂裡血流成河。鷹鉤男和青須男的身手膽識固然是一等一的上佳,可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能一上來就這樣痛下殺手?死傷的人就真的那麼可惡,毫無抓捕的必要,非要一槍斃掉嗎?答案似乎是有,從負隅頑抗的持刀暴起要傷人的那個“民工”來看,他們這群犯罪分子可不同於一般的小偷小摸。這或者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鷹鉤男和青須男兩人毫不留情,槍槍奪命的原因。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沒有強大的震懾力,局面就不會被絕對的控制住。
林翰看到小雅已經從尖叫變成了昏厥,她受到的驚嚇太過了。這樣也好,總比她清醒著繼續尖叫強。自己的心臟倒是一貫自詡為強悍,如今不也一樣嚇破了膽?所差只是沒有昏過去而已,其他表現無異。斜眼看到曾勇捷,也是嚇的面無人色。他本來生的就白淨,這時的臉色全沒了血色,如同一張白皮蠟紙,眼珠子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