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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字信件，一字不落的給默寫了出來。待她看完，又不慌不忙浸水濡濕，團成紙漿，毀屍滅跡。看的林若拙那叫一個廬山瀑布汗。
&ldo;六姐。&rdo;他道，&ldo;京中形式不大好。&rdo;
林若拙立刻緊張：&ldo;怎麼，可是家裡出事了？&rdo;
&ldo;不是。&rdo;他道，&ldo;陛下後嗣空虛，去年一年，都未曾有妃嬪受孕。今春，太醫院又開院招募新人，凡合格入用者，授七品御醫官職。陛下的身體，怕是不大好。&rdo;
林若拙一驚：&ldo;這，不會吧。舊年時節，我雖與今上夫婦見面不多，但觀其面貌，體弱或有，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他今年才三十五呢。&rdo;
林若通道：&ldo;你別忘了，承平43年，他受過傷。&rdo;
朱雀街血洗那夜，三皇子夫婦殺出一條血路出京城，內中艱險無人得知，但顯然不會容易。三皇子本就身體弱，有所損傷也在情理。
林若拙卻認為不可能：&ldo;先帝多明智的一個人。若是今上命不長久，為何立他為太子？還有個小九呢。&rdo;
林若信知道她領會錯了意思，只得再說直白些：&ldo;不是壽數有礙，是子嗣有礙。&rdo;
&ldo;子嗣……&rdo;這一下，林若拙聽明白了，怔了半晌，頓覺荒謬：&ldo;這叫什麼事！&rdo;
林若信分析：&ldo;承平44年時候，宮中還有兩女有孕，之後連續落胎。我查過醫書，陽精虛弱。胎兒先天不足也會導致女子小產。之後嘉平元年、今年。後宮都不曾有好訊息。今上，怕是子嗣艱難。&rdo;
林若拙嘀笑皆非，又想到潘氏，如果是真的。這對患難夫妻此刻才是真正的利益一直。親密無間吧。
&ldo;最多再拖五年。&rdo;林若信胸有成竹的分析。&ldo;若今上年四十還無子，定會提及過繼之事。&rdo;這還是好一點的情況。如果嘉平帝在這五年裡身體再壞一點，多生幾次病。怕是更要人心惶惶。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五年之中有皇子出生，那又另當別論。
林若拙聽著感慨。又有些奇怪：&ldo;若信，你管這些事做什麼？&rdo;
林若信嘴角一抽，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ldo;六姐，你問我這個？你說我和你說這些是為什麼？&rdo;
林若拙滿腦袋漿糊：&ldo;你把話說明白點，這語氣，我真不懂。&rdo;
林若信恨鐵不成鋼，這個六姐，從小就腦子糊塗，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居然還是一樣。這日子都是怎麼過的？沒好氣道：&ldo;當然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林家。&rdo;他乾脆把話說明白，&ldo;陛下無子，就得過繼。現有人選，一為恆親王之嫡孫，二為順王之嫡子。偏偏這兩個都已不小。五年後最小的也有十來歲年紀。哪裡養的熟。這一來，要麼就是恆王世子妃、順王妃再產幼子。要麼就是力排眾議，過繼一個出身相對好的庶子。這兩者，都有隱患。&rdo;
林若拙聽的頭大：&ldo;這隱患和咱們家有什麼關係？你知道的，我又不能生。&rdo;
林若信已經對她的智商徹底失望：&ldo;六姐，你就是能生。今上也不敢要你家的孩子。你該慶幸你不能生，若不然，不是留子去父母，就是乾脆一屍兩命！&rdo;
林若拙垮了臉：&ldo;那你還說這麼多。&rdo;
林若信搖頭嘆：&ldo;好六姐，朝局若不亂，便無法亂中取勢。你在這麼個地方，若是朝中平穩，一輩子也別想出來。只有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