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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一時被問住,忙又柔聲加了一句:“若你怕旁人瞧了對你母親不利,就先只在我這裡拿了下來,可好?”
當我以為自己的勸說就要成功的瞬間,卻見他身子一震、彎腰行禮:“謝小姐關心。自戴上這面具,小人便已立下重誓,非成親不得摘下,還請小姐見諒。”
我頓時一陣氣堵,還真下了重誓的?!這可如何能勸得他回頭呢?
好容易回神發現他正說著“小人告退”便待轉身向外走,我忙揮手甩甩那信紙,“哎……罷了、罷了,就、先戴著吧。你回她說晚上我準時到。”
“小姐不先問一下公子?”
“……你也知道,但凡能這樣到我手裡的,都是由著我自己打算的,去也行不去也行。”
答一聲“是”人便走了。
我兀自一人在房裡蹙眉,蕭臨雲的事我實在感到無力,有的事、有的人錯過了,就很難再走回頭,惟能做的是求時間能讓一切平復。而二公主的邀約,我本心裡也不願意去赴,但她找我之事我略略能猜到。此番還算私下見我,尚可週旋,若惱了她鬧到大殿上怕是於我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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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洗、星空燦麗,坐在這華麗麗的包間裡、享受著清風拂面、茗舌飄香,倒也是一件美事。我是掐著點到的地頭,但貴人出場總是要有不少準備工作的,於是便清了原在房裡的小二們自斟自飲,也不讓身後那兩名護衛動手。
今日沈言楷並未跟隨我一起,出門前,我是到他書房裡晃過一圈想與他同去的,卻見他那時並未如往常般忙碌,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望著何處出神,連我的入內竟也沒有即刻發現。直到我要走之時,他都未提要與我一起,只握住我的手細細看了片刻,讓我覺得今日的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慢悠悠消滅掉半壺茶水後,主角終於氣勢強大地入場。除了自幼年便隨身一直帶著的兩個隨衛,這位璽安公主身前身後還跟了兩個太監、兩個女官,想來還有不少人手在暗處藏著。等魚貫而入的人都整整齊齊地坐定站穩,我也終於邁著小步挪到她跟前行禮問安。鑑於上次面見皇帝時的不良記憶,我對這樣的跪拜行禮極其地不爽,好在這次不同上次入宮,二公主很快且很客氣地讓我起身:“今日相見不在宮內,妹妹不必多禮,且當是姐妹談天、會友便好。”
聽她如此說,我自然是臉上堆笑、假意惶恐、推辭幾個回合,再又取出三個精緻的沉香木匣子獻上。
“久慕公主殿下威德,今日得見,實乃心然三生有幸。聽聞公主殿下不日將迎娶兩位國主之子,心然備了些薄利,原打算公主大婚當日由母親大人代為送入宮中,不想今日能親見公主,還望公主萬萬莫要嫌棄。”
二公主爽朗一笑,眉目間釋放出的光彩不柔美卻豔麗,讓我微微晃神,暗道原來那蒙了面的景欽王果然也是個美人。
“妹妹有心。世人都說妹妹與沈公子伉儷情深、不離不棄,今日得二位的賀禮,想璽安也能沾些妹妹的福氣,得兩個賢夫良伴。”
這番話語說的直如她的容貌一般動人,也在我心裡攪起了些波紋――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玄機,卻一時辨不清她的用意,只能含糊地回說“是心然沾了公主的”云云。
接著又是一番的客套,等我終於在座位上坐穩、酒菜送上,已花去了大半個時辰,也虧得自己出來前用了飯。
好在菜過三味,這位公主詞鋒終是一轉,直接點到了她今日來的真正目的,也是我之前估到了的內容:突厥王。
如今突厥大兵壓境,雖一直還安份、未有甚大的舉動,但也使宋朝國內人心不安。昨日母親大人傳來的密報裡又提及突厥王親至大軍,王旗已在營地豎起,想來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