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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蘭公子,野兔的味道應該不錯吧。”
弦月舔了舔手指上的香噴噴的雞油,眯著眼睛,指著雷雲手上拿著的野兔,笑的有些諂媚。
“雷雲,給姑娘送去。”
蘭裔軒對著弦月溫和一笑,也正是因為這一笑,弦月忽然間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茫茫塵世,那個人的眼裡,似乎沒有什麼是他包容不下的。
真是沒有意思,一點脾氣也沒有,若是別人敢搶她鳳弦月的吃食,她一定辣手摧花,讓他變成鼻青臉腫的豬頭。
“喂,你還想做什麼?我們家公子把坐的位置讓給你了,能吃的被你吃個精光,難道你要我們餓肚子嗎?一個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直接坐在三個素未蒙面的男人中間,難道沒人教你規矩的嗎?”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公子不生氣,雷雲好說話,不代表他也沒有脾氣。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弦月擺了擺油膩膩的右手:“我母親早逝,父親一直對我不管不顧的,我從小是在山中長大的,和師傅相依為命,所以呢,沒人告訴我你說的那些規矩,師傅經常告訴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雷安盯著弦月,篝火映照下的那張臉,一邊血紅,一邊雪白,神情坦然,似是一點也不在意。
“雷雲,還是你好。”
雷安怔楞的瞬間,弦月已經笑著從雷雲的手中奪過架著野兔的棍子,低頭,張大嘴巴,就是一口。
“你,你——”
這個女人上輩子一定是隻豬。
弦月津津有味的吃著手上兔肉,仰頭,對著氣的說不出話來的雷安,笑了笑:“要是有美酒就更好了。”
“雷安,把馬車上的梅花醉拿來。”
雷安雖不情願,不過對於公子的命令,他從不敢違抗,憤憤的應了聲:“是。”
“蘭公子,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
弦月端起酒壺,梅花香氣伴著夜風,撲鼻而來,醉人心絃,弦月仰頭,雪釀梅花順著沿口,像是九天玄河的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送入她的口中。
“好酒。”
濃香馥佩,口齒留香。
弦月喝完了酒,整個人倒在地上,兩頰的髮絲貼在臉上,紅黑之間的對比,越發明顯,眉間的硃砂,添上了幾許魅惑。
“敢問姑娘芳名,師從何人?”
蘭裔軒隔著醉醺醺的弦月一米的距離,看著微醉的她問道。
躺在草地上的弦月動了動身子,尋了個尚算舒服的睡姿,背對冷月清風,似是睡了過去。
“那麼多的梅花醉都被她給喝了,她應該是醉了,公子,你先休息吧。”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那些江湖女子見著了公子,哪一個不是嬌滴滴的像一朵含羞草,哪裡會像這個女人這般粗魯。
“夜裡風大,雷雲,取床被子過來給她蓋上。”
蘭裔軒起身正準備離開,一直躺在地上的弦月突然翻了個身子,手高高揚起,滿手的油剛好擦在蘭裔軒的身上。
“吃飽了,睡覺。”
弦月閉著眼睛,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轉身朝著豪華精緻的馬車,左搖右晃的走去,掀開簾子,整個人躺了進去。
“公子。”
“我們在外邊宿一宿吧。”
聲音淡淡的,依舊沒有一絲波瀾。
馬車的簾子慢慢放下,下一瞬弦月立即睜開了眼,眼神清亮得像極地山脈上無人使用過的山泉,哪裡還有一丁點醉意?
一覺好睡,雷安等人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量,晨曦穿透重重的枝葉,打在這片小樹林上。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