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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如果累了,就閉上眼睛睡覺。你如果不累,我們現在就可以討論討論這張床能幹什麼。&rdo;
楚行雲當真累了,見他跟一捆柴火似的一點就著,為了維護自己寶貴的睡眠時間,不敢再亂撩,忙閉上眼道:&ldo;關燈睡覺。&rdo;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第二天早上被來電鈴聲吵醒,一睜眼就已經十點多了。
趙峰在一大早就給他&l;報喜&r;:&ldo;頭兒,蘇延的屍體撈起來了,還有他那輛車。&rdo;
楚行雲閉著眼,心說這一大清早就被屍體二字灌耳音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ldo;你們現在在哪?&rdo;
&ldo;快到隊裡了。&rdo;
&ldo;聯絡吳涯認屍,我馬上到。&rdo;
掛了電話,他又閉上眼躺了幾分鐘,然後起床換衣服。
賀丞已經出門去公司了,家裡只剩下他和兩隻貓。
楚行雲穿好衣服下樓洗漱,正準備給兩隻貓倒上口糧,就見放著貓糧的櫥櫃上貼著一張藍色便利貼‐‐貓餵過了。
他把便利貼撕下來看了一遍,揚起唇角露出一點笑,又貼回去,轉身又走到冰箱前想開一罐提神醒腦的冰咖啡,又在冰箱門上看到一張便利貼‐‐早上不要喝冰咖啡,廚房裡有熱牛奶。
摸著下巴盯著這張便利貼沉默了一會兒,他決定不按照上書的要求行事,開啟冰箱拿出一罐咖啡,然後又把便利貼撕下來揣到口袋裡,準備來個死無罪證。他問起就說自己沒看到,字條或許被大滿吃了。
捏著咖啡罐走到客廳看了一眼窩在地毯上曬暖的兩隻貓,楚行雲沖它抬了抬咖啡罐,道:&ldo;爹走了,兩位爺。&rdo;
拿起車鑰匙關門下樓,上車前剛好把咖啡喝完,順手把罐子扔進垃圾桶,開車駛出九里金庭。
在路上,他給賀丞撥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後他聽那邊安靜的氛圍和賀丞刻意壓低的聲音,就知道賀丞正在開會,於是簡明扼要道:&ldo;老闆,抽個空把我的車提出來吧,我整天開單位的車有公車私用的嫌疑。&rdo;
&ldo;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就去提,給你留的字條看到了嗎&rdo;
楚行雲裝糊塗:&ldo;什麼字條?沒看到,被大滿吃了吧。&rdo;
說完就掐了電話,把手機往駕駛臺上一扔,一路風馳電掣的到了市局。
進了辦公樓,他直奔四樓屍檢室,剛走出樓梯口,就聽到四樓樓道里傳出被刻意壓抑的男人的慟哭聲。
屍檢室門外,一向斯斯文文極有風度的吳涯無力的蹲在牆邊,雙手抱著腦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髮根,喉嚨裡發出一聲聲類似於野獸悲傷時發出的嗚咽低鳴。
這些年他看過很多悲傷的臉,聽過很多的人哭聲,唯獨吳涯與別個不同。
也是到今天,他才相信,吳涯口中&l;我們的感情很好&r;這句話是真的,他和蘇延的感情確實很好。這種五臟都被揉碎的哭聲是演技多麼高超的演員都不可能偽裝出來的,他的哭聲低沉,壓抑,且絕望,包含著追憶侍者的惘思和留戀,還壓抑著悔不當初的懊惱和愧疚,和堵塞在心裡無處發洩的怒火。
一個人或許畢生都無法體會到的大悲大徹,都在今天,在這一瞬間把他吞沒。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在無涯的苦海中沉浮。
出於職業責任心和同情,楚行雲覺自己有責任搭救他,雖然不能把他從苦海中拯救出來,但是起碼可以給他扔去一隻船槳,讓他不至於被海水淹沒。
他走進吳涯,正醞釀情緒,打算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