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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微微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擾了老爺子雅興。
也不知道老爺子是真的老了,動作慢了,還是老爺子心細如針,落子步步思考,一局下來,時間不急不緩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夏末初秋的下午也有些不是很舒服,雖說老爺子自己坐在院中,頭上是一頂碩大的遮陽傘,但是徐楓為表敬意,也只是站在遮陽傘外,毒辣的日頭熾烤著大地,也熾烤著徐楓。徐楓的額頭上此時也已經不知不覺中出現一抹細密的汗漬。不過徐楓也用手去擦,也不焦急,因為他知道,熾烤著自己的不單單是隻有天上的那一輪毒辣的日頭,還有一顆睿智敏絕不斷在轉動的大腦。
一局棋已經下完,黑子將紅子逼近角落,紅黑棋子錯落有致,勢成犄角,各有優勢。而紅方老帥雖然躲在仕陣之下,但卻難耐黑馬臥槽,馬蹄騰騰,只是瞬間,便能舉蹄將紅帥踩死。紅子已經落盡下風,再下下去,也只是困獸之鬥,徒勞無功。
看著眼前的棋局,老爺子微微搖頭,有些可惜的意味。想來,老爺子便是執紅的一方吧。下棋就是這樣,有輸有贏,哪怕是自己跟自己下,也有輸贏之分。當然,個別時候也有難解難分之局,不過那也只是活棋了。
老爺子搖搖頭,拿起杯子,輕啜一口茶湯,抬起頭,赫然發現對面站立著三個小輩兒,兩個是自己孫輩兒,另一個倒是有些面熟。
“小武,這是?”看著徐楓,老爺子微微有些疑惑的說道。
“爺爺,這是徐家的公子,前來看望您老人家。”孫武塊頭巨大,但是在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面前表現的溫順的如同那小綿羊,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說道。
“徐老頭兒的孫子?”老爺子微微一哼,看著徐楓,眼眸中充滿了令人看不懂的神情,輕聲說道:“小子,今兒你來這兒做什麼?打了我孫子,還敢來我孫家,你就不怕我打你嗎?”老爺子說這話倒也有些讓徐楓吃驚,雖說徐楓是廢了孫文這小子兩條腿,但是隻要不死人,這種事情在徐老爺子和孫老爺子這種級別的存在的眼中,不應該只是小孩子因為幾句不合,吵了兩句嘴,給對方揮了兩拳,算不得什麼大事兒的嗎?這老爺子倒好,還正兒八經的用氣勢威嚇自己,難不成想逼自己就範不成?
徐楓笑了笑,說道:“說實話的,起初是不怕的,雖說小子沒有從未目睹過老爺子絕世風華,但是從家中老爺子和石老爺子口中也是略聽了幾分孫老爺子的英雄事蹟。兩位老爺子對孫老爺子也是讚不絕口,說您是真正的君子,不僅有大將之風,還有俠客之風,恩怨分明,想來是不會因為兩個小孩子打架誤傷了您孫子而動怒,親自調教小輩兒的。”對著孫老爺子,徐楓是真的不吝惜自己的言語,三言兩句之中,已經將老爺子抬上了神壇,簡直是道德典範,華夏良心。用心之險惡,不外如是。
徐楓笑著,旋即繼續說道:“但是聽見老爺子您這般說了,我心中倒是真的有些怯意了。”雖然口中說著怯意十足,但是看那談笑自若的樣子,倒也有點底氣。
老爺子眼神悠悠的看著侃侃而談的徐楓,眼眸中有些好笑的意味,心道,這小子果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簡直跟姓徐的那個無良老頭兒一個德行,做什麼事情都想著佔盡上風,說個話都能做到捧殺人的境界,真是厲害的小子。
老爺子冷冷一哼,沒好氣的說道:“巧言令色,你就不怕我倚老賣老嗎?”
徐楓一聽這話,就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捱打的。徐楓十分光棍的轉過身,背對著老爺子,毅然決然的說道:“那晚輩甘願受罰!”
徐楓背對著老爺子,這倒換成老爺子難做了。老爺子看了一眼孫雅和孫武,孫雅冰雪聰明,燕京城有名的才女。看到徐楓這模樣,還有老爺子那表情,她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在想些什麼,急忙對著老爺子說道:“爺爺,不可!”見孫雅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