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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份也差不多,只是多寫了一句「左手手背近虎口處有小痣」。看到這句描述,沈遊就知道應該是這具身體的路引了。
那麼,自己應當是這個周氏的女兒,只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沈遊看著躺在地上的這位母親,伸手闔上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能逃過一劫,多半是她母親趴在她身上護著,甚至有可能為她擋了所有的箭矢。
沈遊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紅。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又伸手翻了翻對方的衣服,發現對方一樣穿著麻衣,並且和她身上的腰帶一樣,儘是白色的。
喪服!
家中有人去世了。
不不,極有可能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去世了。如果家中尚有男丁頂門立戶,一般情況下是不太可能千里迢迢的離開故土前往金陵。即使去了,也應當有父親同行。可這一隊人馬,並沒有穿麻衣的男人。
既然如此,是父親去世的可能性就極高了。
至此,沈遊好歹算是找到了原身的來歷,既然有可能父母雙亡,那麼她是否可以前往某地暫且定居下來,先治箭傷,再做打算。
不,不行。她沒有戶籍,身上唯一有的就是路引,這路引還沾了血。只怕到了地方就被人舉報了都說不定。
為今之計,只能前往金陵,先消掉路引,否則半邊路引在自己手裡,半邊路引在官府。若是不消掉,萬一被官府找上門,怕沒什麼好事。
到了金陵之後,若是可行便請周府中人做擔保,為自己再度訂立戶籍,到時或可在金陵定居,或可……找回去的路。
看這太陽,此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心思一定,沈遊才發覺自己胃裡一陣陣的痙攣,喉嚨口又泛著一股噁心。
她上輩子幹戰地記者的時候沒少見死人,可也沒總是翻死人屍體。可現在她還得忍著痛和噁心把原身的娘給葬了。
沈游下意識的就想火葬。愣了愣才想起來古代管火葬叫挫骨揚灰來著。可她這副受傷的身體哪兒來的力氣挖坑啊!
沈遊歇了一會兒,決定把原身母親的屍體藏匿好,先去治箭傷,否則還沒等她花力氣安葬原身母親,她自己就先暴斃了。
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
沈遊側耳聽了一會兒,是嘚嘚的馬蹄聲。
有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兩段路引、信票上的話出自於:
1兩張新發現的明代檔案_牙帖和路引_楊其民
2明代信牌_信票和路引的考釋_陳學文
第2章 第二天
沈遊當機立斷把火摺子塞進了離自己較近的兵身上,又快速把敷在傷口上的地榆根扒拉下來,塞進了瓷罐子裡,再把瓷罐子往遠處一滾。
瓷罐子咕嚕嚕就滾進了野草叢中,隱匿於野草後。
隨即沈遊立刻躺倒,閉目裝死。
馬蹄聲漸漸的近了。
「大人,咱們沒趕上」
這個人的嗓門洪亮的宛如打雷,沈遊躺在地上,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得見。
緊接著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我已守孝回鄉,不必喊我大人,去找找還有沒有活人在。」
「是」。
沈遊聽到了許多步調。這些人走路較輕。沈遊從前也見過當兵的走路,就跟沒什麼聲音似的。
對方即便不是當兵的,也多半是習過武的。
既然對方稱呼了「大人」,那麼應當是官面上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是保護家眷的一方還是殺死家眷的一方。
這些人走來走去,到處翻找。
沈遊沒敢動彈,事態未明,只好裝死。
很快就有一個人翻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