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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見自己的手,可是能看見手上流下的鮮血。
那大概就是“洛倫茲男人幫”的誓言吧?無論變成權力者的內森·曼,或者是作為獨裁者和英雄的彭·鮑爾吉,還有死在費爾南斯槍聲中的那些人,可以孤獨地走上權力巔峰或者以自己的屍骨做隊友的墊腳石,但是不低頭,也不要怯懦卑微地死去或者生活。
是用盡了全部力量的人生啊。
《臺北紅玫瑰》真是可以把龐龍的《兩隻蝴蝶》一直踩踩踩踩到地獄深處的一首老歌,雖然帶著同樣濃重的煙花脂粉氣。
我的MP3庫裡還有當年蒐集的評論,談到這首歌的時候評論者說:“《臺北紅玫瑰》是羅大佑多年來第一首曲風如此妖嬈的情歌,擺在眾多表情嚴肅的作品中間,顯得格外惹眼。”
羅大佑在耳機中用他破鑼般的嗓子低唱:
開心的關心的真心的變心的成敗未知的是誰
多虧在生命中化身作救主的你早已做了準備
歡心的傷心的痴心的負心的愛恨交織又是誰
多謝在生命中化身做知己的你為我做個奉陪
真的是曲風妖嬈麼?真的是情歌麼?雖說每個人都是在評論自己心中的羅大佑,不過這個偏差也太大了吧?大得讓人想要笑出聲來。
他哪裡是在對情人示好?他是在說自己無路可退。這個男人一生的曲風都在變變變變變變變,一直向前向前再向前,我不知道是否還有第二個歌手像他這樣,大概他是不能不變吧,因為沒有退路。
這是一個註定孤獨的男人,他也並不在乎自己的人生會變得如此悲哀悽厲,他在暴風雨中歌唱最美好卻已經永遠成為記憶的東西,或者他會故作瀟灑地在他的黑西裝上插一朵妖豔的玫瑰,或者他戴上墨鏡紮上頭巾,用斜覷的很拽的眼神看著你。
眼神?你真的可以看清這個男人的眼神麼?
這是一個被用鐵絲固定在十字架上的靈魂,你走近他,他抬頭看著你,眼珠滾動在眼眶中,像是兩隻乾癟的桃子,然而他還能用他沙啞的聲音說:“我還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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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引子
引子
開始於2039年的第三次全面戰爭是一個錯誤,令所有人後悔的錯誤,因為潘多拉的盒子被開啟,就沒有人能合上。
沒有人會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是人類紛爭的盡頭,軍事家們讀起“二戰”的往事時總在心底悄悄地預言著第三次的到來。歷史一再地證明了,人類總是把同種之間的紛爭演化得愈來愈激烈和殘酷。無論往事怎樣的不忍回眸,總有野心家們並不畏懼流血,因為戰爭開始的時候,人人都希望以流他人的血而告終。
人類對土地和榮譽的渴望不可抑制,這是生來的原罪。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了,已經不必記述是何人在何地的何種行為引發了這次席捲了所有大洲的戰爭——各方都本著自己的利益,對此有不同的說法。他們在各自的媒體上激烈地發表抨擊和抗議,最後他們派出了武裝,發射了高精度的洲際彈道導彈。
這場戰爭的加劇使得擁有軍事力量的國家都必須在其中選擇自己的陣營,地緣因素此時發揮了絕大的作用,傳統的西方陣營因為戰爭更加團結,它們不甘於在新的國際局勢下失去既有的地位,而新興的以亞洲國家為主的東方陣營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同盟的外交談判,這些新強國對於能源和國際影響力的渴望隨著它們的步步發展不斷上升。
布魯塞爾軍事同盟,即傳統的強勢核心西方陣營,和泛亞洲聯合體,即新興的東方陣營,兩者之間的對抗逐步地加劇,從區域戰爭發展到了全面戰爭。新型的軍用武器不斷被投入戰場,步兵外骨骼、無人駕駛戰鬥機、金屬風暴、外空間鐳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