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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刀刃近在咫尺,彈指間,漂浮在空中的一縷髮絲就在眼前被利落的斬斷,在淨透的刀面,她甚至能看見自己縮細得如針眼般的瞳孔。
我靠,來真的?!
雖然這樣玩命的架她不是沒打過,或者說她才是維學院勢力衝突上升到人身安全的開山鼻祖,但她的主張早已在五年前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而如今,時隔五年,過了這麼久的安逸生活,再加上沈家的嚴格約束,就算她再怎麼放浪不羈,無論是體格還是速度都早已大不如前。
這一次戰鬥,幾乎是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沒有武器,她只能被動的躲避,而眼前的女人似乎並不知道手下留情,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進攻,招式凌厲,快捷迅猛,次次都是絕殺之力,就這幾秒鐘的時間,沈柚感覺自己不斷在鬼門關反覆穿梭。
防禦閃避之際,她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著,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當刀刃橫衝直撞的到達眼前時,沈柚估摸著距離,千鈞一髮之際,她側過身,刀尖在離臉頰幾厘米的地方刺過。
就在同一時間,沈柚看準時機,控制住了女人握刀的手腕。
在手腕處用力一擊,刀柄順其自然的脫手。
白刃戰打不過,肉搏我可不會輸給你!
可想象中刀身落地的清脆聲並未響起,反倒是下一秒,腹部傳來一陣鈍痛,逼得沈柚彎下腰去。
那把被沈柚擊落的刀並未落地,而是到了女人另一隻手裡反握著,即使是用的刀柄,威力也毫不遜色。
女人冷漠的看著她,一雙暗紅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她的一切意圖。
沈柚咬咬牙,強忍著疼痛,顫顫巍巍的直起身,上下打量著女人,企圖從對方身上找出一些破綻。
非要動真格是吧?
雖然她安樂了這麼多年,頹廢了這麼多年,但那些刻在骨子裡的毅力和印在腦子裡的技巧,就算會生疏,會退步,無論如何也丟不掉。
畢竟,她可是約幸城內以暴力和兇殘而聞名的沈家大小姐啊。
於是,當攻擊再次襲來時,她不再躲避,也不再吃虧,竟空手和手持刀刃的女人戰得有來有回。
這一巨大轉變,使得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的關注著場上的變化。
本以為可以虐殺對手,卻突然受挫,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女人越來越煩躁。
在怒火的驅使下,女人的攻勢越來越猛烈,面容也隨著殺意的不斷加濃越發扭曲。
面對這樣一個瘋狂的對手,沈柚突然有些動搖和猶豫。
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女人每一次的攻來的刀尖上除了濃烈的怒氣,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卻十分深刻的恨意。
那種想要將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的恨意。
————
她茫然的癱坐在地上,手上血跡斑斑,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
她的旁邊躺著一具屍體,似乎也不是屍體,他好像還在喘氣。
當一群人衝進來的時候,她呆愣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笑嗎?有點變態。哭嗎?也太假了。
人是她打的,還差點沒了氣。傷者的母親哭喊著讓她下地獄。
可她知道自己沒有錯,先動刀的是對方,她只是自衛而已。
但是她差點殺了他。
她殺了他。
毋庸置疑,這是原罪。
悲痛的母親喊她“惡魔”。
那一瞬間,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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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時,無論是意志還是決心都開始減退,直至內心開始動搖,失去求生欲。
沈柚本來可以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