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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處其中的陳乂卻表情淡然,一雙眼睛平平望著面前流動的河水,心不在焉地搭著文倩倩的話,右手不斷地摩挲著腰間掛佩的玉飾。
他今日原本打算找個由頭入宮,近幾日不知怎了,就算是平躺著什麼也不幹,也禁不住老去想那個人,翻來覆去反而愈加燥熱。可誰承想,父親突然說有舊友拜訪,讓他帶著對方在城中轉轉。被騙來了才知道,哪裡是什麼舊友,分明是叫他來相親的。
隱匿在暗處的兩名黑衣人也嘆氣,自家主子最近不正常,常常遣他們偷偷進宮打聽皇帝在做什麼,那大內深宮是那麼容易進的嘛,來回就是一身冷汗!可回報也毫無營養,皇帝無非是看書、批折和發呆,偶爾聽聽歌舞小曲兒,如此無聊的內容,主子竟然聽地十分滿足,還細細問他們皇帝中午吃了什麼,心情如何。
稍有不滿意,就打發他們再去探。
摔!明明自己能進宮,還勞煩他們,這個影衛太難做啦!
陳乂完全沒有體會到影衛們的怨念,突然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地笑了出來。文倩倩看得一呆,哪還見平日的開朗不拘,只羞澀地絞著自己手中的帕子。
&ldo;見色忘友!&rdo;靳雨青躲在橋頭的陰影處,鬼鬼祟祟的,根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陳乂似感覺到了這道赤裸的目光,轉頭準確地從一片昏暗裡挑出了那個人來,心中不及一喜,卻見對方癟著嘴扭頭要走。
&ldo;……&rdo;
腳下邁開一步,忽然道:&ldo;在下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要辦,文小姐,今日就此別過。&rdo;一招手,一個影衛從屋簷上閃下,代主送文倩倩回府。而陳乂頭也不回地,急匆匆地循著橋頭的黑影掠去。
靳雨青滿門心思都在如何攪黃這場親事,保住他瞧上的護國將軍不被戴綠帽上面,沒注意腳下,突然間被翹起的青石磚給絆了一跤,倉皇間一隻手攔腰而過,他順勢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陳乂一手搭在皇帝的腰間,將他托起,低頭輕聲問道:&ldo;陛下是怎了,如此不小心?&rdo;青年抬起頭來,慣常明亮好看的眸子裡添了許多焦慮,屢次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吞了回去。
反反覆覆的欲說不說的行為,挑弄著陳乂,心尖也跟著他啟啟合合的唇瓣而微微顫抖。
陳乂心裡一動,攥起他的手腕徑直往前走。靳雨青幾步一踉蹌,終於跟上他的步伐。巷子越走越偏,越走越深,地上的青石磚面上都生了薄薄一層青綠的苔蘚,說明此處已經鮮有人至了。
靳雨青叫了幾聲他也不應,直到腳下打了個滑,一頭撞在男人的後背上。陳乂突然停住,回身凝望他,眼神像是細銳的鑽頭,四肢百骸都似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惹得靳雨青心裡撲通亂跳。
他半尷尬地迴避,陳乂卻一步將他逼到牆邊。
&ldo;……陳、陳乂?&rdo;
靳雨青的暗衛已經握緊了武器,準備隨時沖撲下來救駕,陳乂自然知道皇帝出宮,身邊一定會有隱匿的大內高手,可他此刻眼裡都是這個神色慌亂的青年,哪裡還想的那麼多。
&ldo;陛下知道了罷,&rdo;陳乂道,&ldo;臣要成親了。&rdo;
靳雨青猛一抬頭,眼神閃了閃,偏過去盯著別處。
陳乂抬手將他的視線扶正,正如當日天牢中靳雨青做過的那樣,玩捏著青年的下巴,緩慢曖昧的動作裡充滿了挑逗和試探,指腹有意無意地搽過那片顏色慘澹的唇肉,甚至想要探開fèng隙往裡伸去。
&ldo;陛下沒有話想跟臣講嗎?&rdo;陳乂道。
靳雨青皺眉:&ldo;我說不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