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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鬼是沒有知覺的(除非是被純陽之物或者煞氣燙傷,那種會有魂魄受損的痛覺),所以附在蘇可身上的嬰兒吸了半天手指也沒感覺,一怒之下乾脆下嘴咬咯。
第5章 稚殂
林簡剛看到蘇可吃手指,就知道他身上是什麼了——吃手指、踢人、不會說話、動作不協調……這八成是稚殂(即嬰靈)附體。
知道是稚殂附體,接下來就有靈感了——正好林公公穿越前最後一坑講的就是負心渣男拋棄妻子搞出一屍兩命最後在親兒子手下狗帶的故事。為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林簡不辭辛勞翻遍了佛經道藏古人筆記,積累了很多逼格滿滿卻然而沒有什麼卵用的知識——比如一篇明人小傳裡面就寫過道士是怎麼收拾稚殂的:那個道士用硃砂雞血把患者困了個結結實實,再‘網開一面’,留出僅容嬰兒爬出的小道,隨後取病人親子指尖血,混以生雞蛋、草木灰等,放於硃砂圈外。稚殂聞見雞蛋鮮香急於飽腹,偏偏所附之身又被純陽器物困住。生雞蛋中混有血親氣息,嬰兒神志不全極易混淆內外,誤以為生雞蛋處才是本體,乃自硃砂留出的小道中爬出偷吃,遂被道士收服。
如果只是這樣事情很好辦嘛。草木灰生雞蛋指尖血——現成的呀。
可惜,那個道士好死不死補充了一句:“童子方可。”
林簡感到了世界的惡意。
“蘇蘇蘇總,你你你——是處男嗎?”
話音剛落,病房一片安靜。
蘇洛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目光冷得像冰。
林簡僵在當場,覺得渾身都被蘇洛的冷氣給凍住了,只能在心裡咬著手絹嚶嚶浪奔,他左右亂瞟,竭力像找個由頭來解釋自己並非得了失心瘋。
“我很好奇,不知道本人的性經歷如何牽扯上了舍弟的病情?”
蘇洛的語氣簡直像在唸死刑通知書。
林簡毫不意外的結巴了:“我我我我——我不是想打探您的隱私!可可可是您弟弟的病需要用到您您您的血——最好是處男血!”
這一次連一本正經緊盯病床的兩個保鏢都回過頭了,他們盯著林簡的眼神裡滿是“壯士好膽”的欽佩。
蘇洛冷然掃視室內,似乎是想清個場,但他很快意識到了現狀。
“要多少血?”
臥槽真是處男?——林簡+保鏢*2
當然,就是給林簡倆膽他也不敢把以上的心理活動表露出來。他趕緊咳嗽了一聲:“這個吧只要指尖一滴血就可以了——滴在清水裡,再和生雞蛋草木灰攪在一起……”
蘇洛抬手端起椅子邊放著的清水,咬破指尖滴入鮮血,順手遞給了正擋在他面前的黑西裝保鏢。
“下去拿幾個生雞蛋取點秸稈灰。”
保鏢哆嗦了一下,躬身接過杯子,小步竄向門外。
媽的氣勢好強。
不過真的好好奇喔——真的是處男嘛?要不要提醒他一句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你這是自尋死路!
林簡第二次站在病床前準備施法時,底氣足了很多。
他煞有介事的命令兩個保鏢重新劃雞血圓圈,圓圈中央用清水擦去血跡留出小道,然後打破雞蛋倒入草木灰與指尖血,細細攪勻。
雞蛋剛一攪勻,渾身血汙的蘇可就張開了眼。
這一次他的臉倒不扭曲了,甚至隱隱還看出一點稚氣來。他聳動鼻子,左右晃頭,只有眼白的眼珠子掃來掃去,好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少頃,蘇可慢慢俯下身來,輕輕伸手向前試探。似乎感覺眼前並無危險,他又伸出另一隻手,兩手在地上抓摸。抓摸了半日抓摸不到什麼,他忽的一竄,手腳並用向前爬去。
眼見著蘇可滿面血汙朝自己(雞蛋)過來,林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