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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打包帶走吧,重要東西我們上車說,謹防萬一,免得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報編輯或者好奇心重的路人給聽去,又來一波網路熱搜。」
食物打包完畢,紀詢坐上袁越車子的副駕駛座。
袁越驅車趕往霍染因所在的位置,紀詢則將手機擺在自己正對面,這回他沒讓袁越入鏡,就自己與霍染因,一對一,面對面。
「我隨意說說,你們隨意聽聽。都是瞎猜,別太較真。
這麼多起案子,可以粗略的劃分為兩部分,一是22年前的湯志學舊案,二是由辛永初殺趙元良所引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22年前的案子袁越你應該清楚了,我只說說後面的。
案件的最初,我就在想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辛永初拿刀威脅趙元良的時候,趙元良為什麼咬死不肯供出同夥。
從影片中看,趙元良並不是一個很硬骨頭的人。那種緊急情況,人總是趨利避害,不該但凡有一絲可能,就儘量穩住辛永初,試圖求生嗎?何況辛永初最初的殺意並不強,只是尋求一個答案。
我們代入一下趙元良,他是22年前的兇手,他知道辛永初的詢問有的放矢,他怕死,他不想死。他得想個辦法,既不能激發辛永初復仇的怒火,也不能給警方留下可以判刑的證據。那最佳選擇,是承認一部分涉案,說個辛永初現場無法驗證的謊話,把責任推卸給同夥,保證生存時長,拖到警方來到。這樣,哪怕有攝像頭錄製,事後也可以和警方狡辯是緊急避險。
但他沒有做,他只是一味的求饒,否認。
是什麼讓他不曾考慮過說一部分真話一部分假話這個選項呢?
有兩個可能,一、他天性木訥,在那種情況下腦子停止了思考,無法做出自救。二、他認為一旦說出來,結果和當場死亡沒有好壞區別,甚至會更慘。
我這個人愛好陰謀論,所以我選了二,我猜,他一直受到來自同夥的某種威脅。
在今天走進錢樹茂,也就是錢興發的書房前,我認為,這種威脅是錢樹茂帶給他的。但是那個在書房發現的硝酸銀奶糖告訴我,不,威脅他、以及錢樹茂的另有其人。」
紀詢將腦袋枕在副駕駛座的頭枕上。
他仰頭看著車頂棚,車子灰色的頂棚上鋪著一層絨。
那層絨倒映在紀詢瞳孔中,一如糾纏在這個案子中千絲萬縷的線頭。
「錢樹茂,福興教育機構的經理人,人過中年,無父無母,孑然一身。他有萬貫家財,卻不結婚,只有一個同居人,同居人為他生了孩子,是個男孩,男孩也不給上戶口。
這在一個正常的想要傳宗接代的中年男性身上非常奇怪。
但若是一個20年前就靠不知道什麼手段獲得假的死亡證明,搖身一變換了個身份的人,則一點都不奇怪。
錢樹茂在本案中,做了一件事,他大肆傳播「毒奶糖」文章,從這件事導致的結果可推斷他的初衷。
那一篇篇在寧市本地家長之間瘋狂擴散的販賣焦慮的文章,是為了促使更多的奶糖模仿案的誕生。
現代社會,教育是沒有上限的無底洞,更是製造焦慮的永動機,它與金錢、未來、乃至階層直接掛鉤。定向接受並閱讀這些文章的家庭裡,有的經濟壓力極大,有的生活一片空茫,只要在一萬個家庭裡,這篇文章成為其中一個家庭的『最後稻草』,就是錢樹茂的勝利。
更何況效果比錢樹茂好得多,僅僅今天,就連著發生了兩起死亡案件。
養老院,不消說,養老在最大嫌疑人兒子的眼中極可能被視為多餘的負擔,而腦癱兒更是身心和精神上無法抹消的壓力。
再結合錢樹茂書房裡自己購置的硝酸銀,想必他大肆製造模仿案的根本目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