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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這些東西在室內安裝完畢,又除錯了好一會兒,確定攝像機正常工作後,才再度轉向趙老闆:「現在攝像頭能將一切都記錄了。趙老闆,不要緊張,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定會沒有事的。我想問的是……22年前,怡安縣中,你是不是用榔頭,敲碎了湯志學湯會計的腦袋?除了你,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是誰?」
……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
辛永初換了好幾種方法,也沒有撬開趙老闆的嘴。
趙老闆已經癱在椅子上,他褲管濕淋淋的,腳下一灘黃色液體,他身上也並不乾淨,他的額頭被打破了,血和汗糊了他一臉,他像一隻鼻涕蟲那樣,軟塌塌癱在椅子上,半死不活:
「不是我,我沒有……湯會計的案子早結了,外來人員流竄作案……」
辛永初有點累了。
他走到攝像機面前,動手調整角度,對著攝像頭自言自語:「其實我不想這樣的,我知道湯會計如果還在,也不會讓我這樣做。但是總之……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對吧。」
他退後兩步,攝像頭照出他握著刀的顫抖的手。
他對著攝像頭鞠了一躬,90度,兩分鐘。
然後轉身,捂著趙老闆的嘴,將刀深深捅入他心臟。辛永初看見趙老闆那一瞬間暴突的雙眼和漲紅的面孔,對方如同離了水的魚那樣,在他手掌下劇烈地掙扎,要敲碎椅子崩斷繩子一樣的掙扎。但這種掙扎不過迴光返照,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寶貴的生命自他體內流逝,他停下,不動了,眼睛也漸漸失去光澤,泛出僵硬的死白色……
他死了。
事情辦完了,辛永初開始收拾東西,看眼時間。
「咦?」他念叨,「好像還來得及看電影?」
紀詢講完案件的來龍去脈後,夏幼晴身前的咖啡還是一口沒喝。
紀詢來時,她就是這樣了,一個人不知在這裡坐了多久,一圈一圈地攪動著沒有一絲熱氣像是苦藥的黑咖啡。
敘述案件的過程裡,夏幼晴也始終安靜,她的表情一度空白,面容如同白瓷面具,漂亮,精緻,空洞且沒有生機。直到他說起那句話。
——「蕾蕾很高興,她覺得自己救了一位孕婦,救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這句話如同一束生命之泉,注入夏幼晴的體內。
始終不言不動的女人突然側開臉,定定地看著窗外,紀詢跟著看過去,看見一幅懸掛在電梯前的母嬰店廣告燈箱,上邊有個穿著熊熊套裝,可愛愛笑的小寶寶。
太陽光照在她臉上,將她臉頰點亮,她眼睫輕動,一滴淚珠滾了出來,它牽動她臉上的白瓷面具一同滑落,落在地上,砸個粉碎。
「結束了。」夏幼晴最後這樣評價。
紀詢也這樣想,這是三年來他參與的第一個案子,過分冗長又過多枝節,哪怕昨天悶頭睡了一整天,也跟沒睡似的,夢裡霍染因依然拉著他的手搭在心口,對他說再猜猜。
他遲鈍了三年的思緒在疲憊中活躍的不同尋常,唐景龍的社會關係在腦海里織成了一張蜘蛛網,網中心孟負山在嘲笑他怎麼對路邊隨便一個吸毒犯都那麼在意。
直到夏幼晴這句話說出來,他才好像終於有一種擺脫案件的真實感。
無論怎麼說,都結束了。
也許結果不盡如人意,但這就是真相,彌足珍貴的真相。
隨後,紀詢陪夏幼晴上樓,去母嬰店逛了嬰兒用品,這是夏幼晴第一次踏足這裡,第一次認真考慮將孩子生下來後,會需要什麼。
人很脆弱,但更堅強。只要一生中感覺過一次希望,希望就會在他心中落下種子,再如同火炬一樣向前傳遞。
一如女人們傳遞奚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