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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連忙收回視線：&ldo;啊，不好意思，剛才愣神了。&rdo;

楊容積把藥膏往桌子上一摔，面紅耳赤道：&ldo;我再一次警告你，我不是斷袖!&rdo;

潘岳心想脾氣怎麼那麼大，我也沒說你是斷袖啊，口中討饒道：&ldo;知道知道，你說過好幾遍了。&rdo;

楊容積怒哼哼地一揮手，掌風將蠟燭吹熄，翻身上床，背對著潘岳，閉上眼睛。

潘岳：&ldo;……&rdo;

潘岳：&ldo;要不我睡地上吧。&rdo;

楊容積眼睛驀然瞪大：&ldo;為什麼?&rdo;

潘岳：&ldo;你不是討厭斷袖嘛……&rdo;

楊容積冷哼一聲：&ldo;隨你便。&rdo;

潘岳把自己團成一個毛毛蟲，裹著被子蠕動到床沿，然後滑了下去，&ldo;砰&rdo;地一聲摔在地上。

楊容積：&ldo;小點聲!&rdo;

潘岳：&ldo;好好好。&rdo;

他看楊容積對他格外不滿，但奈何屋外風大，睡一晚怕是第二天就要著涼，也只得躡手躡腳地趴在地上，這一天趕路折騰夠嗆，不一會就睡著了。

片刻，楊容積被一陣輕鼾驚醒，只見潘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被子早已不知蹬到哪去了，他微張著嘴，打起了小呼嚕，顯然是一天趕路累壞了。月光溫柔地灑在潘岳精緻的側臉上，閉上眼睛的他容顏更顯得稚嫩，一頭烏髮如雲鋪散。楊容積的目光劃過他卷翹的睫毛，紅潤的嘴唇，精緻的蝴蝶骨，最後落在他袒露在外，牛乳般白皙的胸膛上，不由得呼吸一緊。

似乎是有點驚詫於自己的反應，楊容積微蹙起眉頭，手臂不由自主地將地上睡相不佳的人抱起，放在床上，然後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

&ldo;神經病。&rdo;楊容積低低咒罵了一聲，也不知是在說誰。

次日，潘岳打著呵欠起床，昨日著實把他累壞了，一覺睡醒，頗覺得神清氣爽。但當他看到楊容積時，立刻驚訝叫出聲：&ldo;容積，你眼圈怎麼這麼黑，昨晚沒睡好嗎?&rdo;

楊容積黑著臉：&ldo;還不是你昨晚呼嚕打得地動山搖，能睡著才怪了!&rdo;

潘岳抱歉地看著他：&ldo;哎呀，真不好意思了，我累的時候就會打呼嚕，你怎麼不把我叫醒啊?&rdo;

楊容積怒道：&ldo;叫醒個屁!踹你都踹不醒，沒辦法我只能出去逛逛了。&rdo;

潘岳：&ldo;啊……對不起呀容積，要不你再睡會吧，我保證不打擾你!&rdo;

楊容積：&ldo;不睡了，先辦正事吧。&rdo;

潘岳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昨晚他不是睡在地上的嗎?怎麼起來是在床上了?他搖了搖頭，心想多半是半夜自己嫌地上冷，爬上去了。便心虛地收拾東西，準備啟程。

到得東阿縣，入眼便是依山傍水的景緻，這裡山青水藍，紅牆小院，風景頗為秀麗。常有表演雜耍，販賣&ldo;正宗阿膠&rdo;者，在市集絡繹不絕。

陽光明媚，潘岳看見一家牽著驢子來賣阿膠的攤販，拉著楊容積就過去：&ldo;容積，你看這驢皮都賣得這麼好，驢蹄子肯定也不錯，咱們買兩個吧!&rdo;

楊容積：&ldo;……這是灰驢。&rdo;

潘岳奇道：&ldo;不都是驢子嗎?換個顏色殭屍就不認了?&rdo;

楊容積：&ldo;可能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