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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不上就比不上唄,他一心修煉,只為斬妖除魔,名利富貴對他而言向來是過眼雲煙,今天是怎麼了,怎的還因為這些身外之外自輕自賤起來?
還不是因為,因為……嗨,不提也罷。
楊容積拳頭緊攥,就這樣滿腦子胡思亂想,直愣愣地站了半天,好久後突然扭頭走了。裝著粥和小菜的食盒被胡亂擱置在地上,逐漸冷了下去。
他走後不久,潘岳還是鄭重其事地將那沉甸甸地小錦囊還到了石崇懷裡,撓頭道:&ldo;蟲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份壽誕禮物我真的不能收。我昨天才搞清楚這些是多少錢,你這敗家子,好不容易賺的錢怎麼能說給人就給人?!&rdo;
石崇頗有些無奈地在手裡掂著錢袋,道:&ldo;我說了,千金難買爺高興。多少錢你不用顧慮,我心裡有數。而且,我說過,把錢給媳婦保管是我家傳統,我這大手大腳的,你不怕我逛個窯子,一晚上全送給姑娘了?&rdo;
潘岳連連擺手:&ldo;正是因為你家有這傳統我才不能收的,你娘親要是知道你的錢全放在我這保管,還不得氣得暈過去?&rdo;
石崇正色道:&ldo;潘岳,你懂我的意思,你老實說,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你心裡還有老三?&rdo;
潘岳怔住了,眼睛眨了又眨,否認道:&ldo;怎麼可能!我保證過了的,再也不會去糾纏他。只是我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些事情。&rdo;老子忙著找回家的辦法還來不及呢!
石崇沉默片刻,點了點頭:&ldo;好吧,我不勉強你,可是潘岳,你不可能永遠裝糊塗,你總要做出選擇的。&rdo;他嘆了口氣,略有點失落地往外走了,走了幾步,差點被擺在路中央的食盒絆倒,旋即怒道:&ldo;誰啊,擺在這給狗吃的麼!&rdo;
潘岳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師弟很奇怪,非常奇怪。潘岳心裡想。他很少見到這樣冷冰冰不搭理人的楊容積,一時竟不敢上前搭話,小心翼翼地在他旁邊察言觀色。
兩人出發前去河陽,這半日的行程裡楊容積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潘岳大腦瘋狂運轉,回想自己是哪點做得不妥了,半晌試探道:&ldo;你,吃早飯了嗎?&rdo;
空氣中只能聽見他自己的呼吸聲,和楊容積磨牙的聲音。
這話說完,潘岳覺得楊容積已經不再是冰冷,而是憤怒了,他連連投降:&ldo;師兄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嗷嗷嗷!&rdo;
楊容積斜他一眼,並不理會。
潘岳死皮賴臉的勁上來了,扒住楊容積的衣袖不撒手,哭號道:&ldo;容積啊!師兄縱使有千般錯萬般不對你也不應如此對師兄啊!我知道你捉那紅鳥費盡心思,都是我的錯,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我吧!&rdo;
楊容積再三扯袖,扯不下來,無奈道:&ldo;成何體統!&rdo;
兩人拉拉扯扯間已到了河陽,遠看這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城,青瓦白磚,小橋流水。然而二人剛近城郭,入目卻是一片斷壁殘垣,到處是煙燻火燎的味道。
&ldo;這,這怎麼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rdo;潘岳恐懼地頂看著面前的破敗景象,這本應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富庶小城,而此刻彷彿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火災,沿途建築倒的倒,塌的塌,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楊容積緊蹙起了眉,卷宗上描述河陽爆發了一場可怕的瘟疫,但卻從來沒有說過是經歷了火災。而看著面前的滿目瘡痍,他幾乎可以確定的是,這場屠城的災難,與妖犬禍鬥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