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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與感情的抉擇,讓正德帝一直無法很好地正視李東陽。
他當然可以憑藉一些由頭把李東陽打落塵埃。
可若是如此做,以後還有人會站出來為他賣命嗎?
當初他的衝冠一怒,凌遲了劉瑾,嚇退了多少投靠皇帝的人?
他若是仗劍走天下的遊俠,當然可以任憑個人情感好惡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計較後果。
可是,他是坐擁天下的帝王,要與利益已經結成一塊鐵板的權貴集團做鬥爭,就不得不犧牲。
正德帝再次去西山給劉東的父親上香的時候,心裡默默誦唸的,就是這樣的話。
他只能寄託於劉東能理解自己,原諒自己。
而劉雪絳,早已走出了自己的人生道路。無論是和草原王子的糾葛,還是參與劉六劉七的農民起義,她用她獨一無二的選擇淌出不一樣的人生,那個任性、毫無顧忌的人生。
正德帝也終於從過去的情緒中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此時他才發現,那些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女人,都沒能生下孩子。
經過信任御醫的診治,他不得不確信,自己喪失了生育能力。
這天,秦柳正在新開的客棧裡看賬本,卻不想迎面走來一大一小兩個客人。
文臣們奏摺像雪花一樣飛向乾清宮。內閣楊廷和、梁儲、費宏上奏摺自劾。
秦柳目光迅速從婁老頭身上轉向到婁老頭身邊的少年身上。
正德九年正月,乾清宮大火,燒死在此任職的宮女太監無數。
正德帝不敢把二郎帶入皇宮,在宮外找了個由頭見到了這個孩子。
這幾年賣煤賺錢有限,她不得不又瞅上老本行——開客棧。
大同和宣府之間的交通來往不少,她在官道邊上開個客棧,掙錢速度可比挖煤快多了。
有馬昂這個從三品武官的背景,拿地、建店什麼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要把二郎帶回宮中相認嗎?
倘若真的如此做,就得為二郎找一個身份合適的生母。在正德元年,大婚前曾經和自己有過交集的宮女中選一個。
眼淚瞬間模糊了秦柳的雙眼。她詢問地看向婁老頭加以求證。
秦柳霎時間泣不成聲。
或許是因為幼年遭受過毒害,或許是因為京郊的那次墜入冰窟,他的身體雖然還算健康,卻不再有誕育後代的能力。
朕恭承天命嗣守祖宗成業,夙夜孜孜,勉圖治理,乃者乾清宮災,朕心驚惶,莫知攸措,殆以敬天事神之禮有未能盡,祖宗列聖之法有未能守,用舍或有未當,刑賞或有未公,徵歛太重有傷民財,工役繁興有勞民力,讒諛並進而直言不聞,賄賂公行而政體乖謬,奸貪弄法而職業多未能修,撫剿失宜而盜賊尚未見息,有一於此,皆足以傷致災。
思來想去,朱麒還是決定把朱崗送往宣府朱嶽那裡接受教育和培訓。
那和自己一無二致的上挑眼角,讓他絲毫不懷疑二郎就是自己的血脈。
也就是說,養在撫寧侯府的二郎,朱崗,是自己唯一的子嗣。
正德帝還在悄悄地做著這些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很快就覺察到了他的訴求。
少年看著八九歲的年紀,面板白皙,眼角微微上挑,一身綢緞衣裳,雙眼明亮,好奇地打量著客棧的裝飾。
“掌櫃的。”來人只是和煦地喊了一聲。
還沒等他把人選確定,便有人迫不及待地爭搶出手了。
靜言思之,悔悟方切,爾文武群臣受朕委任,義均休慼,其各洗心改過痛加修省,事關朕躬及時政,關失軍民利病,宜直言無隱,庶俾朕有所警懼,以答上天仁愛譴告之意。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