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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本應該添丁進?口的文家,剩下了奄奄一息心懷憤恨的夫人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
第?二日,夫人醒來看?見了這個孩子捏緊了身下的床單,末了,夫人鬆開了手,對著?還是嬰兒的文絮璁揚了揚下巴:「留著?吧!我來養。」
從此?文絮璁就變成了夫人的孩子,她把對小妾的怨恨都加株在了文絮璁的身上,名義上養著?文絮璁,實則不言不語不聞不問更傷人心。
文程玉因為心懷愧疚,夫人沒有做的太過,他也就隨著?去了,至少,夫人在表面上對彼此?都能?過得去。
文絮璁就這樣被人冷心冷麵的養到了十六歲,他反抗不了,他從小就被耳提面命,他是來替他的親娘贖罪的,十六年的耳濡目染讓他形成了一種本能?,他只?能?喝下那?瓶毒藥,一命還一命,這是命中註定的。
有些東西?,他沒發說出口,但他知?道杜行清明白,他抓著?杜行清的手,用著?油盡燈枯的力氣:「你,別哭。」
他不後悔,只?是有點?可惜,如?果?他能?早點?看?清對杜行清的感?情,早點?走的話,那?結果?是什麼樣子。
文絮璁還沒想出來結果?,杜行清手抹在他臉上,一手滑膩,文絮璁才發現自己哭的比杜行清還厲害。
杜行清流著?淚:「那?你也別哭啊!」
文絮璁笑了笑:「止不住。」
杜行清也笑,他伸手將文絮璁攬進?懷裡,像在山裡的時候那?樣,文絮璁把頭靠在他肩上。
真是奇怪,外面陽光明媚,天光真好,杜行清卻是覺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他抱著?文絮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同?他商量:「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不讓你生氣,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也不住在京城裡,就去山裡待著?,什麼丞相王爺,都隨他們去,我們自由自在的,你不要?,不要?走好不好?」
文絮璁被他抱的透不過氣,哪裡都疼,但他抓著?杜行清的衣襟,仰頭看?著?他:「如?果?有下輩子,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杜行清低頭吻著?他的發,眼淚滴在文絮璁的黑髮上:「如?果?有下輩子,我要?大你兩歲,等?我把什麼都打點?好了,你就只?需要?跟著?我走就行了。」
文絮璁靠在他懷裡,聞言勾了勾唇:「好啊!」
「那?我們說好了,你等?我。」杜行清貪婪的抱著?文絮璁,懷裡的這個人是軟的,溫熱的,會給他回應的,他不知?道還能?抱多?久。
文絮璁費力的抬頭看?著?他,溫柔又認真和他約定:「一言為定。」
突然,文絮璁說完這句話,喉頭湧上一股異物,他咽不下去,猛的轉身,趴在軟墊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絮璁!」杜行清扶著?他肩膀,心急如?焚又不知?如?何是好:「我帶你……」
文絮璁按著?不斷起伏的胸膛,擦乾淨唇角的血:「你……」
他知?道到了分開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分開的,不管是每日在書院下學後,還是在山裡的時候。
只?是這一個字帶起的念頭,就讓文絮璁淚如?雨下,他忍著?強烈的疼痛,硬起心腸:「你走吧。」
死相太難看?,他不想讓杜行清看?見。
杜行清握著?他肩頭的手一僵。
「走吧!」文絮璁抬頭,眼淚在眼眶裡,沒讓他落下:「終歸是有這一天的。」
杜行清顫抖著?,調不成調:「當真要?我走?」
文絮璁別開眼,只?是說:「等?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埋在山裡小屋旁邊的那?棵樹下。」
杜行清控制著?聲音,可語氣哽咽的厲害:「好。」
他一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