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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rdo;
&ldo;不過郎君為何要戴那樣一個不合規制的兜鍪？&rdo;
她問他，他問誰去？
霍留行避無可避，心生一計，忽然耳朵一動，朝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即指指窗外，似是意指隔牆來了雙耳朵。
沈令蓁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聲了。
僵持了小半柱香的時辰，她朝霍留行擠擠眼色：人走了嗎？
霍留行點了點頭。
她拍拍胸脯，長籲一口氣，一時也忘了追究兜鍪一事，小聲問：&ldo;難道是四殿下派來的探子？&rdo;
霍留行毫無歉疚地把這口黑鍋扣給了趙珣：&ldo;你倒是識人頗清。&rdo;
沈令蓁惆悵道：&ldo;可我見大姑娘似乎並未識破四殿下的真面目，郎君不提醒提醒她嗎？&rdo;
&ldo;是我告訴她，茶樓那夜，四殿下不惜己身救了我，她才與他如此和睦相處。提醒了她，反倒壞事。&rdo;
沈令蓁一愣之下明白過來，趙珣無非是看中了霍舒儀直來直去的性子，這才刻意與她相交，企圖從她嘴裡套出關於霍家的訊息。
倘使這個節骨眼告訴霍舒儀，趙珣對霍家不安好心，她難保不會在他面前露餡。
只是這樣一來……
&ldo;郎君倒是顧全了大局，可大姑娘事後知道真相，豈不得傷心你欺騙利用了她？&rdo;
&ldo;那怎麼辦？大局得以顧全已是不易，難道苛求事事周全？&rdo;霍留行看著她那雙懵懂的眼睛，&ldo;你去瞧瞧汴京城，從文武百官到皇親國戚，但凡立足於朝者，哪個不是步步為營，手段用盡？想做處處為善的好人也可以，只是活不長罷了。&rdo;
原本沈令蓁是體會不到這些的，可接連經歷了兩場無辜浩劫，她深知霍留行所言並非全無道理，想到這裡，不免垂下了眼。
霍留行噎了噎。
這怎麼倒像是他把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拉到了屍骸遍野的戰場上，逼她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世道多不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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