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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藍點點頭,接著道:“嗯,對了師姐,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阿爾沁來信了。”
“她是不是在信裡罵我,言而無信,說好的去南疆找她,結果等一年了連個頭髮都沒見著?”
菘藍暗咳一聲,“差,差不多……”
“算了,罵就罵吧,反正那小丫頭伶牙俐齒,急眼了再罵些南疆話,左右我也聽不懂,隨她。”
“師姐,現在南疆被漢化的很厲害,基本小孩子都會講些簡單漢語。”
“別高興的太早,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南疆的文化在逐漸向中原靠攏,誰吞噬誰還不一定,語言統一是第一要務,也更方便侵略者管轄,只要為政為王者能給百姓帶來富足安定的生活,老百姓才不會管這天下誰當家做主。”
“師姐說的有道理,我和白芨自幼入藥王谷得師姐關照,如今也只想守著師姐,守著師姐的孩子,在這禹城長長久久地居住下去,若是……若是師姐那天想離開,我和白芨也必全力支援。”
“好了,師姐知道你們乖。事情變成今天這樣雖與我當初的計劃相悖,但想來也是最好的安排。孩子跟著他的親生父親錦衣榮華地養著,總比跟著我們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好。再說,當初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蒔花館燒的冤,咱們手裡的人命多的數不清,總會有報應的……”
“師姐,你的傷……”
“內力充沛,神清氣爽,想來是身體已經適應了半邊月的毒性,應該無礙了。”
“那就好。”聽到這裡,菘藍才放下一顆揪著的心,師姐被這內傷折磨了三年,如今終於聽見她說無礙了。
夜裡起了冷風,凌子岺睏意來襲,裹著毛毯縮在車廂角落睡覺。菘藍將車門關好,與外面趕車的白芨並排坐著。
白芨側頭看了菘藍一眼,“師姐睡了?”
菘藍道:“睡了,你車子趕穩些。”
白芨應道:“好。”
交易十分順利,白芨和菘藍將幾麻袋的藥材放上車廂後面固定好,便趕著馬車往回走。連夜趕路,白芨雙目炯炯臉上不見疲倦,倒是菘藍被冷風吹得久了眼神漸漸渙散起來。
白芨將身上的外袍單手扯下搭在菘藍肩上,“你也去車廂裡歇一下,昨天就沒睡好。”
菘藍其實已經很累了,卻一點兒也不想動,“沒事,我這一身寒氣再吵到師姐,你便讓我靠一會兒吧。”
白芨伸過手去覆在菘藍微涼的手上,坐過去一些調整姿勢讓菘藍靠在肩頭,順手將外袍掖了掖,低沉道:“睡吧,我看著你。”
菘藍微微頷首,緩緩閉上眼睛。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有人畢生所求,不過是與心上人朝朝暮暮。
遠處傳來幾聲貓頭鷹的笑聲,正在車廂裡淺眠的凌子岺立刻警覺地睜開眼睛,俗話說的好,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
“繼續走,別停。”凌子岺朝車廂外的白芨吩咐道。
白芨趕著馬車倒是毫不在意,一直盯著前方。只要有他們師姐在,莫說貓頭鷹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怕。
菘藍也醒了,將外袍還給白芨,就轉身推開門進入車廂,“師姐醒了?”
凌子岺打了個哈欠,“到哪兒了?”
菘藍回道:“胡楊林,天亮前能走出去。”
說話間,外面就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從前方樹林深處呼和著朝這邊衝來。
“是馬匪。”白芨的聲音從外面傳進車廂。
凌子岺略一思索,道:“靠邊停車,讓他們先過。”
南疆最近內戰不斷,百姓避世足不出戶,可見馬匪的日子也不好過,否則也不必大半夜的還在外面找獵物,殺人越貨,綁架勒索,無惡不作,與中原佔山為王的強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