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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岺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襦裙素衣,一手扶著車廂門框,慢慢從車廂裡出來。
卿本佳人,宛如月下仙娥。只把一眾馬匪糙漢看的目瞪口呆,一個還算機靈的立刻打馬上前湊到首領旁邊,獻媚道:“老大,兄弟們把這小娘子搶回去給大哥做壓寨夫人吧。”
獨眼客聽了立刻笑出一口大豁牙,拍拍馬仔的肩,道:“好,不錯,甚好!”
那馬仔聽了大哥發話,立刻朝白芨喊道:“聽見沒有,我大哥要跟你家姐姐成親,趕緊的……趕緊馬車掉頭隨我們走。”
白芨和菘藍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一眼師姐,彼時瞥見師姐一貫冷肅的臉上泛起一絲詭譎的笑意。
“找死!”白芨喝罵一聲,話音未落已飛身而起,劍光閃爍隨身兵器出鞘朝離得最近的馬匪當胸刺去,對方始料未及啊的一聲被串了肉串從馬上跌落。
獨眼客沒料到對方會突然發難,一招斃命,這是碰上練家子了。立即振臂高呼傳令道:“別動那女的,幹活!”
須臾,兩方戰作一團。
白芨和菘藍追隨大師姐,多年效力於暗衛,所學所用,一招一式,皆是殺招,下手幹脆利落,出手從不與人纏鬥。
血腥混合泥土令人作嘔,地上橫七豎八的斷肢馬骸,白芨和菘藍兩人合作無間,輕功如飛鳥如林,手中兵刃人隨劍走,所行之處血雨飛揚。
凌子岺提著裙襬小心地避過地上汙泥血水,朝被馬匪綁縛的那人慢慢走過去,神情悠閒的彷彿走在自家後花園。
那人躺在地上已經力竭昏迷,一身繡著暗紋的玄色簡裝長袍,衣料質地不錯,可惜被汙泥塵土濺滿,腹部被捅了一刀,背後破破爛爛血肉模糊,應該是被馬匪在地上拖行的原因,眉目倒也算俊朗,沒有易容。手掌略有薄繭,習武之人。
凌子岺抬手搭上他的腕脈,指腹下的脈象虛浮孱弱,丹田空涸竟一絲內力都沒有。就在她搭脈尤自走神時,地上的原本昏迷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漂亮中帶著幾分邪氣的眼睛,一動不動仿若深淵。
“你這傷有些棘手,我不敢貿然救你。若你想活命跟我走,就點一下頭。反之,我也可以解開綁你的繩子,任你自生自滅。”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凌子岺只好起身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馬刀,避開那瘮人的眼神,將繩子挑斷,雖然說身為醫者,治病救人是頭等大事,可既然人家不想活了,她也沒必要多管閒事。
轉身離去時,衣裙一角卻被地上那人拽著不放,凌子岺回頭,看見那男子眼睛裡湧起一股激烈的情緒,朝她極輕極緩地笑了笑,喉嚨裡冒出一句嘶啞不清的喃喃。
……凌子岺瞬間失語,南疆人?
好吧,事已至此,就權當日行一善。
這群悍不畏死的馬匪縱橫草原慣了哪兒吃過這種大虧,馬匪中也不全是南疆漢子,還有幾個是犯事被中原武林門派追殺的亡命徒,武功在各自門派中也算佼佼。也不知道路遇這兩個小子是什麼來路,出劍極快,武功招式詭譎多變,血腥氣激得他們兇性大發,刀劍相交,鏘然有聲。
凌子岺點了地上那血人男子的幾處大穴,剛將止血藥粉散在他傷口上,耳邊就傳來菘藍隱忍的一聲悶哼。
刀劍無眼,菘藍被一馬匪砍中左肩,身形歪歪斜斜便似要倒,凌子岺瞬間眼神陰森,如離弦之箭瞬移過去,一手攬過菘藍的肩背,一手接過菘藍手中的長劍,下一秒就抹了那馬匪的脖子,灼熱的血頃刻間飛濺出幾尺遠。
待菘藍站穩,凌子岺悄然撤回扶在他背後的手臂,身形一轉避過橫劈過來的鋼刀,右腿屈膝踢中一人小腹,提氣縱身已至白芨身後,“退後,照顧菘藍。”
說話間已經挽手挑出劍花,借巧力挑開對面馬匪的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