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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家裡的對聯和福字每年都是爺爺寫的。
沈聽月往年都會收到一幅,高中的時候貼在宋家老宅的房間,讀大學了就往寢室貼。
室友總說她暴殄天物,堪比名家的行草配學校破牆實在糟蹋了。
但爺爺是樂天派,總說和奶奶活到了這個歲數,給小輩的東西就大膽的用,都是帶了福氣的,讓他們好好沾一沾。
今年也不例外,而且她終於能現場觀禮了。
上午就有人把案几擺在院中,筆墨紙硯一個不缺。
爺爺寫的時候,奶奶就在旁邊磨墨。
奶奶寫的時候,爺爺幫她想春聯內容。
感興趣的小輩湊過去看一看,要麼乾脆就不打擾二老。
沈聽月是個捧場王,不僅多得了一個‘福’字,還有一行提字。
【萬事勝意,平安喜樂。】
寫完後,二老進屋喝茶。
春聯被掛在一旁晾乾,等著每人來選。
傅硯初接完電話回來,就看見她正躍躍欲試地提筆。
和平常落筆不同,新起的一張紅紙上,先落下的不是筆畫,而是邊框。
傅硯初勾唇,在背後看著,直到她對著描完邊,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填色,最後還不忘拎起欣賞了一下。
“不錯,這張歸我了。”
沈聽月兩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頭,“我沒學過書法,但是手癢又想試試。”
傅硯初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長髮,打消了她心底的那點忐忑,“畫的挺好的。”
不仔細看筆鋒,還是很像那麼一回事的。
接過她手中的毛筆,他重新取墨,拿了一張新紙用鎮紙壓平,然後把筆放回她手裡,“我教你。”
溫熱的掌心覆在她手背,兩人微微俯身,柔軟的筆尖重新壓回紙面。
沈聽月沒問他要寫什麼,手腕跟著他的動作走。
第一張字出來時,她笑意攀上眉眼。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傅硯初握筆很穩,絲毫沒有因為帶著她寫被拖後腿的感覺,穩定發揮的驚人。
後面他們又寫了幾張,都是他想的內容,沈聽月就像隨機開盲盒一樣。
次次落筆,次次驚喜。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常比翼,白頭誓。】
【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
最後那張收筆時,沈聽月眼底閃動著微光。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旁邊的落款:贈與愛妻月月。
這一刻,古詩的魅力迸發昇華。
傅硯初剛準備擱筆,聽見她說,“阿硯,再寫一句好不好?”
“想寫什麼?”
她燦然一笑,“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辛棄疾的詞中,這句在近幾年格外的耳熟能詳。
卻只有在這一刻,在他的身邊,沈聽月才找到了真正的意義。
落款:贈與卿卿阿硯。
她親口給的愛稱。
……
晚上。
傅家老宅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吃完年夜飯,長輩們發紅包,厚厚的一沓,捏著像是板磚。
一人一個收完,就像是抱著一塊又一塊的板磚,混點金子做的混泥土,誰見了不說一句壕無人性。
沈聽月摟著紅包上樓,數都沒數,直接往枕頭底下放。
一邊塞還不忘給傅硯初那邊也鋪上,“小時候媽媽跟我說這叫壓歲,後來我發現意思說少了。”
拜新年這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