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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溫潤之間遊走,讓人驚豔,更然人驚駭。
直到有突兀的慘叫聲響起,眾人心絃一緊,全都朝著聲源處望去,只見季承淵竟踩著徐達的一個手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有笑,極其撩人:“是這隻手嗎?還是另外一隻手?”
徐達嚇得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的慘白,整個人更是渾身發抖,他說話的雙唇發抖,牙齒打顫裝在一起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響,說話間嘴裡血水流出。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出手幾欲要了徐達的命……
但徐達犯事其實並不止於如此這般讓季承淵動怒,他怒的是姜振廷也敢打她女人的主意。
想來蘭安市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肖想……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毀了徐達的手的時候,他停住了。轉而拽起他,聲音冷冽,“不是要請我妻子喝酒嗎,我讓你喝個夠。”
然後大家就看到他一手拽著徐達,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將他整個頭都按到了盛滿紅酒的桶裡。
徐達掙扎,紅酒溢位,地面上流淌過猩紅的液體,沒有人知道那全部是紅酒,還是摻雜了徐達流的鮮血……
現場兵荒馬亂,人心惶惶,原本覺得季先生打架甚具美感的一些個女人此刻也噤了聲,暴力美學不是一般人能欣賞的。
這樣的季先生讓人覺得害怕。
但顧顏涼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坐在季承淵的對面,服務員給她拿了一杯水,還拿了一把椅子,呵呵,這服務必須打滿分。
顧傾心看傻眼了,姜振廷是真的怕了。
再看徐達,徐達的頭被按在紅酒裡,雙臂撲騰掙扎,看上去窒息導致了極具的痛苦,季承淵適時的鬆開了手。
徐達得了自由,往後一退攤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待緩過氣之後,他喃喃出聲:“瘋子……瘋子……”
季承淵就那麼坐在那裡,怎麼看都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在理,是肯定要被貼上草菅人命的標籤的。
他優雅的從褲袋裡掏出一條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宴會現場,金碧輝煌依舊,衣香鬢影依舊,但一片死寂,眾所周知殺青宴被攪黃了。
季承淵側過身,看向姜振廷,姜振廷被他打得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破裂,面頰浮腫的厲害,他不似徐達,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抗摔耐打。
四十多歲的姜振廷老臉不用說是面上無光的,他到底是低估了顧顏涼,那女人心思夠狠,季承淵亦是。
“姜總,我們之間的賬確實需要好好算算,這樣看來上一次倒是我處理的太仁慈了。”
季承淵的話彷彿淬著冰,讓姜振廷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承淵,中年男人的眸子犀利,但已經是難掩的蒼老,帶著些許的渾濁,果然是後生可畏。
“季先生,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死咬著,試圖裝傻。
“我妻子潑水讓你醒醒腦子,看來沒什麼效果啊。莫思喻可是什麼都招了,你知道她為什麼招嗎?”
季承淵賣了個關子,他是不會當著這些人的面說莫思喻愛上他的弟弟季勒言,莫思喻做夢也沒想到季勒言會替顧顏涼出頭……
“吉安市你放藏獒,如今這是打算演瘋狗?姜總,你做什麼總裁啊,改行演戲更適合你。”
季承淵的嘴吧向來毒辣,一番話說的姜振廷臉上青白交錯,像極了水彩畫的調色盤。
“我沒有,季先生你這麼說我也無從辯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季承淵笑了,這個男人的一個笑往往會有很多種意思,此刻他是譏笑,敢做不敢當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丟人!
但季承淵遠比眾人想的要猖狂:“辯解?你不用辯解,我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