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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一直住在莊親王府的雅爾哈齊一家,在繼福晉的事兒辦完後,本要回郡王府,莊親王卻是不允,於是,一家子便都留了下來。莊親王發話讓玉兒掌家,玉兒說自己要每日下廚卻是又推了回去,又說等大兒媳婦生下莊王府的曾孫後,可由大兒媳婦接手家事,現在,就仍由著石庶福晉與張庶福晉管著就成。莊親王笑罵她是偷懶,玉兒便撒嬌說也是阿瑪哈願意包容她,她才能偷著這個懶。莊親王知道這個兒媳婦的性子,便也就罷了,只讓她管著西路一條線上的事,說不能讓長輩的為他們再勞累。玉兒推無可推,便又把兒子們各自院子的事兒交給了兒媳們自己管著,她便只須管著自己院子裡的事就成,倒把一旁的莊親王看得直嘆氣。
烏喇那拉氏估摸著莊親王府內一切事應該都已安排妥當後,便把永璉抱了來。看著虛弱得玩一小會兒就直喘氣兒的永璉,玉兒心疼壞了,抱在懷裡從頭摸到了腳,摸完了,又嘆息道:“四嫂,這孩子體內有毒,估計著打暉兒體內傳過去的。好在,這毒算是慢性毒,若不然,也拖不到現在,只是,太醫們難道沒診出來?”
烏喇那拉氏緊攥著手帕子,“太醫們只道孩子先天底子弱……”
玉兒想了想:“按通常的切脈法確實無法查覺,若非我養的一隻玉蠶報訊,估計我也是看不出來的。”
烏喇那拉氏探究地看著這個堂弟妹,確實,上回,暉兒中毒的事兒,不也沒太醫診出嗎,若說太醫院的太院都是庸醫,烏喇那拉氏是肯定不信的。
好在玉兒早有準備,當著烏喇那拉氏的面從頭上摘下一隻玉色的蠶,烏喇那拉氏看著那自己以為是玉飾的蠶在玉兒手上扭動時,訝異得張開了嘴:“這是不是頭飾嗎?”
玉兒笑道:“天山玉蠶,最擅查毒,食天山雪蓮而生,是我幼年時無意中得到的。所幸只要是雪蓮它就吃,倒也不挑年份年年份短,若不然,我卻是養不起的。”
烏喇那拉氏忍不住咋舌,便是普通雪蓮,養了這三十幾年,那吃的量也不少了,一般的人家,誰養得起?
玉兒把那蠶又放到了發上,烏喇那拉氏看著那蠶吸附在她頭髮上再不動彈,連連讚歎:“以前,只道你養了只雕,卻不成想,還養了只蠶。”又道:“璉兒這身子……”
玉兒想了想:“慢慢的好好養,能養過來。若你不忌諱,便把他放在我這兒,我給你養個一年半載。”
烏喇那拉氏合什道:“阿彌陀佛,我是求之不得,哪有什麼忌諱。”
玉兒笑道:“你倒放心。”
烏喇那拉氏拉著玉兒的手拍了拍,目中含著感激:“若不信你,我還信誰?”
既說到這個份兒上,玉兒便點頭道:“你挑幾個心腹嬤嬤並丫頭來侍侯,我把璉兒安排在我院子以前弘芝弘英住的廂房裡親自守著。”
烏喇那拉氏在看著永璉好好吃了一頓後高興壞了,在自家府裡,孫子何時吃得這般香甜過?想著以後孫子天天會這樣好胃口,烏喇那拉氏笑眯了眼,領著永璉回府去與自家爺與兒子兒媳婦告別。
四阿哥聽說永璉要送到莊親王府,自是不擔心的,這本是早定好的事兒不是。想著要進莊親王府,四阿哥又親自挑了謹慎的兩個嬤嬤,看了大兒媳婦送來的兩個丫頭,覺著都是有規矩的,也點頭允了。
四阿哥是知道雅爾哈齊混不吝的性子的,可不想過些日子被他找不自在打上府——就為著服侍孫兒的奴才不守本份。
若說十年前雅爾哈齊還只是偶爾性子暴燥,玉兒昏睡這十年,雅爾哈齊卻幾可稱之為暴虐了。不論朝中大臣還是宗室親貴,但凡犯到他手裡,就沒一個落得好的。這些年,唯一讓四阿哥慶幸的是,便是收拾人,雅爾哈齊也從來都是佔著理的。別人說雅爾哈齊得理不饒人,說他做人不知道留三分,可這卻恰是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