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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實總是勝於雄辯。一個學期下來，單看書面成績單，倪虹的文化課勉強算得上良好，兩門高難度科目低空飛過讓全班一半需要補考的傢伙著實羨慕不已。如果說文化課還有些許放水的可能，那操場上顯然就是有目共睹憑真本事說話的地方了。和大部隊一起天矇矇亮就出早操、單臂引體向上、俯臥撐、負重障礙跑、十公里越野跑、自由搏擊格鬥……有幾樣科目甚至還得到教官的公開嘉許。男人什麼都可以不服，唯獨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面前不服不行。再者，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年輕，想要擯棄前嫌打成一片稱兄道弟並不算太難。
那時軍校的住宿標準是八人上下鋪，馮程陽和倪虹被分配在一間。馮程陽本來還沒覺得什麼，直到有一天，睡他下鋪的一兄弟，也是他的一個同班同學支支吾吾找到他，問他是不是和倪虹很熟？他說是啊。結果人家就說啦“那個……能不能拜託倪同學單獨洗澡沖涼？”哎，其實吧，說出來馮程陽也挺理解他的。他們軍校歷屆招收的女生都不多，而有幸進入他們所在的專業攻讀的女生更是萬中選一，少的比侏羅紀的恐龍還可憐。自打那次軍營大聯歡倪虹“不幸中獎”抽到反串女角驚豔全場後，簡直成了叱吒校園的風雲人物啊！連校長和政委見了他都要趁其不備側目多瞄兩眼。據說還有情竇初開的少男為此春心萌動……真是造孽！那張妖顏再具有蠱惑性又怎樣？進了浴室脫光光，再旖旎的幻想也該煙消雲散了，心理建設不足的幼小心靈搞不好還會遭遇毀滅性打擊。好可憐啊！
一晃四年，軍校畢業後馮程陽升入軍中繼續深造，倪虹則徹頭徹尾地厭倦了軍事化管理和教條主義，毅然選擇隨同宋老大南下自由新天地打拼。即便如此，展鵬說的也很在理。他和倪虹之間的糾結源遠流長，三天三夜也算不完。
512大地震的時候，倪虹心急火燎地打電話找到他說要去災區。就算後來確定宋律偉並不在四川，他卻還是執意前往。面對固執如牛的“前妻”（前任未婚妻），馮程陽在多次據理力爭勸說未果的情況下，只得選擇繳械投降，想盡辦法託人把他塞進了空降隊。唉，誰叫他是他的“前妻”呢！從某種程度上說來，他馮程陽也夠“賤”的了，只是比起倪大美人還差那麼一截子而已。
說起倪虹的“賤”，請容許馮程陽同學長嘆三口氣先。
記憶中，從幼兒園小p孩時代開始，巫女捷婕就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一樣籠罩著倪虹，幾乎是走哪盯哪。直到高中畢業，巫捷婕報考醫大，倪虹進了軍校，兩人間的密集交火才算暫時岔開些許。可他就是搞不懂，這麼多年下來了，巫捷婕和倪虹碰到一起怎麼還像是翻版重生的周瑜Vs黃蓋？一方面，四年簡單粗暴的軍校生活把浪子倪虹給拘束壞了，弄得他一出來就以花花公子形象示人，對此巫捷婕只當是小孩子到了叛逆期在跟家長鬧彆扭。另一方面，倪虹口口聲聲說要和“巫女的殘酷鎮壓時代”告別，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下放南方的機會，在溫柔鄉享受軟玉溫香左擁右抱本當愜意自如，可當他得知巫捷婕隨醫療隊趕赴地震重災區急救搶險的事蹟後，二話不說即刻奔赴天崩地裂猶如煉獄的戰場。料是如此，道行漸長的冷麵巫女偏就不領這份情，還批評他，說他此舉無組織無紀律實屬胡攪蠻纏忙中添亂之典型！沒呆幾天就攜餘震的威力把他給轟出來了。據分配到成都軍區某部的老同學反饋的情報，倪大美人當時的境況那叫一個失魂落魄啊！哪還找得到半點往日裡風流倜儻俊美不羈公子哥的派頭。你說他這是何苦？巴巴地冒險湊上前去給人家充當活靶子，還有比“賤”更貼切的形容詞嗎？
呃。退一萬步說。其實人身上那麼多塊骨骼。出幾兩賤骨頭也算不得什麼天大地奇聞罷？馮程陽如此這般寬慰自己。因為人們總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知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千百年前孔夫子就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