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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別瞎猜。”
夜來燈火稀,一匹狼迎著風跳過來。我嚇了一跳,他便立在我面前,彷彿在說安撫我不要怕。莫名地,對這匹狼,有種親切感。他的毛在我手中柔軟的很,他的長相,也不再可怕。撒嬌般地噌著我,向我懷中鑽,彷彿很早以前見過一般……我好奇地問,“你是狼王派來的嗎?”
他點了點頭,和我很有默契。
我撫著他的毛,悄悄地問,“能不能告訴我狼王在哪嗎?”
他又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領路……
我也不為難他,給了他吃的,讓他和我們一起睡。到夜深的時候,小六趴在狼邊瞪大眼珠,“狼爹,我、認得、你。”
狼興奮地站起身,和他面面相覷。彷彿得遇一知己,終於有一個,可以認出他的了。他的靈魂怨念太深,覆到了狼長老身上,才得以不去投胎,回來探一探青和小小狼……
“六六認狼爹……”
狼守在她身邊打轉,一直到天明。小六有聽音,能和動物溝通。而狼王不願讓她告訴孃親,因為,他不想以這般的面目,來嚇壞了青。從那日開始,我的軍隊中,便有一匹狼一直跟隨,風餐露宿,從不離身……
誰也不知他來自何方?為何跟蹤?總之,每到危險時,他總衝出來第一個保護。總愛翹著狼尾巴,和我顯擺他的大掃把。很愛噌到我身邊,要抱抱。也偶爾和我生氣,不聲不響地在隊後面……
他偶爾也會嘶吼,代替公雞報鳴,而且他好色,總愛用爪子摸摸我……拍我睡覺,還深情地看著我……有時,我真不覺得他是狼。而覺得,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來到我身邊,替我擦掉淚。每晚,才能睡的香……
玄冰夜從中起兵,率領餘部,又造下聲勢。忽然失蹤,不做了人質,攀旗來挑撥中原和呼赫,似乎有意和我作對。我和呼赫兩邊發兵,從中夾擊,來到了那名為桃花鎮的地方。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桃花也不是初見。看著桃花醉人眼,隨手摘一朵,看著戰場上對峙的他,我不知,該以何心態來應對?
今時,已不同往日。我們,都被情羈絆的太深。對峙在兩軍陣營前,玄冰夜的懷中抱著一個哭啼的嬰孩。“阿青!”他苦澀地叫我,含恨地攥緊拳。
“小七?”我頓時驚慌,驅馬上前。命令所有人不準跟隨,這是我和他的恩怨,需要“我們倆”來解決……
大戰早打了一天一夜,他的兵早被我們包圍。可他卻手握一張王牌,令我無法不束手就擒。我走到他戰馬前,看著紫衫丹青,腰繫狼皮帶,腳踏駿鏤靴。身如輕燕,嫩發如草,眉鬢似畫的他。他狹眸含恨,唇帶譏誚,恢復原本那陰惡模樣。“愛卿,你騙了朕!那就用你的兒子命,來換你的命吧!”
“夜……”
“朕曾對你傾盡全部,可你卻從沒愛過我。你騙我,從始到終都騙著我,又為什麼准許別人,那麼早破壞我的黃粱美夢?”
“我、無話可笑!”
“我只想聽一句,你愛我!”
“我……”我皺皺眉,不知該如何開口?假的,我說的順口,而真的,我卻不知那感覺算不算愛?
“你說你沒騙我,我現在就放手!”
“我……”
“連騙我,你都不願意了吧?”玄冰夜將懷中的孩子向身後一拋,“給朕掛上城樓,用劍串起來表著。”
“玄、冰、夜,你要恨就衝我來,不要對個三個月大的嬰孩下手。”我怒斥他,想上前救,卻被他擋了下,“阿青,我給你個機會!”他接過一杯酒,遞向我手心,“一命換一命,用你來換他!朕想的很公平,你死了,便消了我心頭的恨。這酒中,是巨毒的鶴頂紅,入口封喉,你喝了我便放了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