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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說:化紙為盟……黃東,我聽你的。請你走好!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我這番話聽得旁邊的人霧裡看花,唐戀更是不停不歇地催問我什麼意思。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什麼意思,因為看來我很快就要辜負她了,其實我心裡也非常不忍。程兵和李怡再無言語。
數日後,李怡將門診關了,退掉了這邊的住房,帶著叮噹隨父母回靈山去了。黃東的母親也跟著回去了。黃東的骨灰盒放在河池,據說要等到他年滿36週歲後才能接回去,這是他們老家那邊的習俗。
在送上車時我問李怡:打算幾時再回來啊?河池的門診總要有人打理才行的。
李怡說:會回來的,大概是過完正月吧。程哥,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哦。說完,還千金難買地笑了笑。她笑起來其實挺動人的。
我拍了拍唐戀的肩膀說:也許為時不遠了。祝你們好運!到家了來個電話。
第六章 團圓之夜
二十五
2003年的春節到了,此次離老家這麼近,我再不回說不過去。臘月二十八,我把房門鎖了,提起幾袋年貨興致勃勃地回家去。
此前5天,公安處老戚通知我過去拿報酬,沉甸甸的18000元揣在手中,我心裡美滋滋的;我希望這個年要過得殷實點,只但高興不必在乎花多少錢,我得彌補幾年不在家中過春節對父母造成的虧欠。雖然父母千盼萬盼只盼兒女們能夠回家團圓,窮也罷,富也罷,空著兩手回家也罷,但我還是希望好好表現表現。人類是喜歡錶現的動物,有則必定表現,如果沒有創造條件也要表現。中國人特別愛面子嘛,這又不算什麼落入俗套,各位認為我說的正確嗎?
這不?我把10000的整數存進銀行,寄了1000給李怡(還黃東借給我的),其餘7000除留下回程的車費外,全部用作給父母添置新衣和買年貨了。出門時那幾袋是事先買好的,我們包的車臨出城前,我叫司機把車直接開到那家大商場門口停下,我和唐戀、程兵兩個、大哥家三個進到商場去瘋狂採購,直把那輛“小麵包”塞滿了連開車門都成了問題方才罷休。然後,我們就載著豐碩的果實上路了,臉上喜氣洋洋的,特殷實嘛!那麼多東西,那麼多人!外人看起來,我們兄弟仨似乎都有著落了。誰知道呢?這個世界原本就真假難分。管它呢!先上車後買票,未婚青年享受已婚待遇,現代社會這純屬正常。
這次,我父母終於笑逐顏開了,從“小麵包”抵達家門口那刻開始,兩個老人每分每秒都沒離開過笑容,彷彿要把這輩子的笑全部留在今天釋放出來。我父母的牙齒都缺了很多,門牙只剩下稀疏的幾顆,因此兩人笑的過程便是缺牙暴露無遺的過程,我每每看在眼裡便痛在心頭。我發誓不遠的將來要把兩老的牙齒給還原好了,並且比原來的還要好。
我媽剛見到唐戀和羅曉(程兵帶來的女友),就左手牽著右手挽著,“二媳婦”、“三媳婦”叫個不停,她們兩個幾乎是被我媽從車上拉下來的。大嫂那邊我媽倒沒那麼熱情,只是喊了聲“麗麗”(大嫂的名字),估計我媽是認為大嫂跟我哥已經開花結果,這媳婦是跑不掉了;而我和程兵的“大事”還懸而未決,所以她要對人家格外熱情點。我媽關照“未來媳婦”的方式基本上是挽著人家的手不放,另外就是眼睛眨也不眨地老盯著人家的臉看;往往盯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紛紛主動要求去幫忙洗碗洗菜。
我爸呢?他是家公因此不可能去挽媳婦的手或老盯著人家看——要是那樣的話,媳婦絕對是來幾個跑掉幾個——他高興起來就猛抽菸,邊抽菸邊看著我們幾個兄弟忙上忙下,偶爾也過來幫忙添根柴火什麼的,春節的火要越旺越好。年年歲歲,父母們在土地上忙碌,風裡來雨裡去,難有幾天清閒的日子;這過年了,兒女們從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