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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寧醫生是到北平來找人的,不知道有訊息了沒有?”
幹什麼要把陳述句說成疑問句?你既然都打聽到這份上了,難道還會不清楚?
寧遠心中誹謗了兩句,也順水推舟開了口:“是個許久未見的朋友,這幾天一直打聽不到她的訊息,也不知道她現在狀況如何,真是讓人寢食難安。”
“我家裡有個族兄在警察局裡做事,或許能幫上寧醫生的忙。”
“夫人願意幫忙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在這裡先行謝過。”
寧遠也故作驚喜的起身,“要是真能打聽到我那位故友的訊息,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這正是周夫人希望看到的反應,她也起身扶起鞠躬的寧遠,“寧先生不忘故友,也是個念舊的人,當真是難得。我活到這個年紀,也算是半截身子入了土。人啊,年紀大了心腸也軟,哪裡忍心看到別人知交分離、不得團聚的事?你這個忙啊,我是幫定了。”
一時間兩人好像都表現的百感交集,相見恨晚,就差抱頭痛哭了。
飯桌上,周夫人又問起寧遠這位故友姓甚名誰,也好託人在戶籍資訊裡查檢視。
“我這位故友名叫柳文玲,只是為了不讓家族名聲蒙羞,她落難後多用化名,我也不清楚她現在叫什麼名字。”
周夫人母女面面相覷,周妙彤詫異的問:“你不清楚她的近況,又怎麼會知道她現在在北平呢?”
“她曾給我寄過一封信,說是不日就要動身往北平來。”
寧遠繼續扯謊,“只是中間隔了太久,等我往信中地址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訊息了。”
周夫人笑著開口:“不礙事,不礙事,既然有確切的地址,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不知道這位柳小姐來北平後在哪兒落的腳?”
寧遠頓了頓,抬頭迎上週家母女的目光緩緩開口:“碧桐書寓。”
周夫人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古怪起來,周妙彤也似乎想到了什麼,瞠目結舌的看向母親。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良久,周夫人才問道:“你知道碧桐書寓是什麼地方了吧?”
寧遠點頭,別看碧桐書寓這個名字起的文雅,實際上只是個高階一些的花樓。柳文玲的記憶中,碧桐書寓出現的次數不少,就連她死前最後看到的,也是碧桐書寓的招牌。
周夫人見寧遠不似有引以為恥的意思,這才嘆息了一聲,“都不容易,如果不是無計可施,沒有人會走到這一步。”
“你要想清楚了。”周夫人正色,“淪落到那兒的女人下場都不會太好,既然你打聽不到訊息,恐怕是凶多吉少。”
“為了活下去,我們有時候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自己本意的事。”
寧遠低聲說道:“不怪她,在這個世道活下來對她來說太不容易了。”
周妙彤忍不住開口:“能養活自己的辦法多的是,為什麼不去工廠做工?找戶人家做傭工也行啊?”
還不等寧遠反駁,周夫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只是顧及寧遠這個客人還在,忍著沒有發作。
“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幸運的。”
寧遠看著周妙彤,淡淡地說道:“周小姐,你所擁有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我不指望你能設身處地的為她們著想,但不要用你所看到的代入她們的世界。”
“世事艱難,很多人只是為了活下去就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
“我說個故事吧,你來評評理。”
寧遠放下筷子,不緊不慢的開口:“淮鎮有個農婦郭氏,婚後不久家鄉就鬧起饑荒,一家人生活難以為繼,丈夫外出謀生,將體弱父母託付給郭氏照料。郭氏做些漿洗縫補的工作供養公婆,只是所得財貨微薄,走投無路之下郭氏求到鄰居面前,希望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