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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猶豫片刻,卻並未說出推辭的話,“此物於我有大用,我便厚顏收下了。”
說著,他似乎覺得有些不自在,補充道:“雖如此,我卻不好佔了貴客的便宜。貴客在此的一應所需,我家全部應承下來,也算是略略報答。”
寧遠自無不可,只道:“我料定顧先生家中藏書甚多,不知可否允我翻閱?”
顧維鈞當即應下,“我當是什麼呢?莫說翻閱讀了,便是盡數抄錄了去也不是什麼大事。”
當下便命人將家中書目取來,供寧遠挑選。
此時將將日出,日光照在湖上,又映入觀景樓中,頓覺波光繚亂,滿壁上忽明忽暗,這卻是臨水而築的好處了。
寧遠於欄前落坐,手捧書卷,看的入神。
顧維鈞雖是推崇儒學,卻不是那等目無下塵的短視之輩,家中藏書甚廣。儒釋道三家自不必說,昔日百家經典也有收錄,倒也讓寧遠眼界開闊不少。
此界人神混居,真實不虛的力量才是顯學。大道之下,仙神並尊,其餘各左道旁門的傳承也並未斷絕。
到了正午,日光直映入室中,明晃晃的讓人有些眼花。
顧維鈞與寧遠相談甚歡,至此方還意猶未盡,“我且讓家人取些酒菜,這春日裡鱖魚甚是肥美,卻是不能錯過。”
寧遠便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顧維鈞微微點頭,命人從湖中弄來幾條鮮魚,又親自跑了一趟,說是要取來自己親釀的梅子酒讓寧遠嚐嚐。
目送顧維鈞離開,寧遠繼續看他的書。
這顧維鈞也算是大氣,見寧遠對府中藏書有興趣,便讓人先送了一箱過來,起碼這幾日寧遠不會無聊了。
書中多神仙異聞,雖有不少謬誤,但也有不少真實不虛的隱秘。只可惜殘缺不全,時間跨度太大不說,還零零散散的不成系統。
寧遠正將這些訊息與自己所知的相對應,試圖梳理出一條完整的時間線。
卻突然臉色一變,轉頭向小池看過去。
只見水面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團濃霧,寧遠看的分明,這霧中隱有妖氣,來者不善。
當即冷哼一聲,喝道:“何方妖孽!”
躲藏在霧中的妖精見自己已被識破行蹤,當下便鑽了出來,身子一扭就朝小舟上的風邪撲去。
這卻是一隻鯰魚精,兩條肉須套索一般,眼看就要將風邪綁住。
這鯰魚精修為淺薄,連人身都未曾化出,又怎會是風邪的對手?
風邪化作蛇形,躲過肉須,轉頭一口寒光箭矢一樣噴出。
鯰魚精躲閃不及,團起身子用尾巴擋了一擋。
只見那鯰魚精的血肉之軀飛出一片冰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鯰魚精這才知道厲害,碰上硬茬子了,便又使出起霧的法術,往水中遁去。
這疊水山中水脈相連,錯綜複雜,若不是常居於此,難免會被水路所迷。它本打算藉著地下暗河逃遁,卻不想風邪劈手發出一枚雷擊子,雷光閃爍間,鯰魚精竟是被生生電暈過去。
將那鯰魚精擒到寧遠面前,風邪問道:“我能不能把它吃了?”
寧遠見這鯰魚精身上並無孽氣,奇道:“這妖怪並未犯下殺孽,卻不知為何一上來就要將你擄了去。”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面葡萄紋海獸鏡,手中清光一亮,點在鏡面上。
這圓光法術攝取鯰魚精的一絲妖氣,立刻就有了變化。鏡面閃爍,顯現出一處水府,這水府甚是華貴,雕樑玉柱,內外通明。
卻見水府中一位穿著蟒袍的水神端坐上首,這水神臉上有一道未愈的傷疤,威嚴中添了三分兇戾之氣。
水神似有所覺,眼神一厲,揮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