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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起武力值,薛俟在寧遠面前也只不過是只大些的螞蚱,要是別人敢在寧遠面前這麼蹦噠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
可寧遠就這麼看著他奪回醫書,心中暗歎可惜。
以薛俟在醫道上的資質,如此已是行差踏錯,走上岔路了。
寧遠看著還在狂笑的薛俟,也從懷中取出一本醫書遞過去,“這是我總結醫道所創的不老長春功,還請品鑑。”
薛俟志得意滿,接過醫書翻閱,剛看了幾眼便神色一變,從懷中掏出一枚夜明珠照亮,看得入神起來。
寧遠微微一笑,復又從薛俟手中取來他所註解的醫書翻閱起來。
太陰西移,夜色冷風中一道幽光伴著滿地屍體,若偶有人見了必會毛骨悚然。
薛俟看完後又從頭看了一遍,直到金烏升起才恍然醒悟,他捧著不老長春功又哭又笑,整張臉涕泗橫流皺作一團,看起來更醜了。
“真是妙訣,醫術越高這門武功便越學的深。上可療親友之疾救貧賤之厄,下可以此護身行走江湖,中可保養自身延年益壽,當真是妙不可言!”
薛俟用堪稱虔誠的眼神看著捧在手中的不老長春功,喃喃道:“人體陰陽失調,因風、寒、暑、溼、燥、火六淫外邪致病,醫者只曉得用藥導氣,扶正陰陽以療養。殊不知這內氣也是外邪,以藥理化解方為正道;若將這外邪視為病灶,天下間便無有內氣不可制御調化,堪稱武林第一奇功!”
“過講過講。”
寧遠說道:“不過是受益於先輩,站得高看得遠罷了,而非是我勝於你。”
薛俟看著寧遠手中自己所著的那本醫書,驀的流下淚來,一把搶過那書便要撕碎。
“我一生所學都未超出此功藩籬,可見你於醫術一道上早已冠絕於世,又何必用這話寬慰我?”
“還看這丟人現眼的東西作甚?不如毀了乾淨!”
寧遠忙將他制住,“使不得!”
薛俟被寧遠攔了一下,踉蹌著轉過頭不忍再看。
“你我今日的醫道所得,皆是千百年來不計其數的醫者嘔心瀝血才鋪就,你我都是前輩的受益者罷了。”
“你今日將一身醫道所得棄如敝履,卻是失其本心了!你見我之醫道略勝於你,便失魂落魄萬念俱灰,卻不想我也是從微末而起,所學皆是前人所述。”
“萬丈高臺,起於壘土。醫道之術,源遠流長,覺察小病於毫末之時,調養身體於未發之際。醫道所求,便是人人身強體健,百病不生。”
見薛俟的情緒穩定不少,寧遠便勸道:“只是此等願景,非我一人所能及。薛先生天縱之才怎可平白辜負了?當為後輩披荊斬棘,開一大道才是。”
“我有一言,請君細聽。”
寧遠起身拱手道:“若薛先生有一日於醫道另闢一番天地,實乃天下蒼生之幸,吾等也與有榮焉,當賀此大喜。那時我必登門拜訪,向薛先生叩首求學。”
薛俟正色回了一禮,“多謝寧大夫開悟,薛俟受教了!”
寧遠從袖中取出筆墨,與扉頁提下幾行字:凡醫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
這是大醫精誠論中所言,薛俟熟讀醫書自然不會不知道。
他如獲至寶,將醫書放入懷中大笑而去。迎著晨曦,他的影子拉的老長,竟顯得有些高大起來。
寧遠目送他離去,真心實意的鞠了一躬。
這段插曲雖在意料之外,卻也稱得上是無妄之福,寧遠心中甚喜,腳步都輕快起來。
他的第一站是鑄劍山莊,趙氏以鑄造兵器之法名揚天下,卻少有傳人下山行走。
可就是這麼個偏安一隅的勢力,在寧遠離開北斗派不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