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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個四十幾歲的婦人,兩隻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珠子活像兩粒滾動的綠豆。
這婦人原也有幾分姿色,卻被眼中藏不住的狡猾之態襯的醜陋粗俗,比之引鶴山莊中的僕役尚且不如,委實浪費了那張好骨相。
寧遠也不理會那婦人,將手中茶杯重重一放,指著徒弟呵斥道:“你哪裡學的規矩,竟不經通傳就擅闖長輩的屋子!都是你祖父慣的,全然忘了為師的諄諄教誨!詩書所稱,的為明訓,你可還記得拜師時我說過的話?”
見寧遠大作嗔怒,段經垣有些訕訕的,不敢抬頭看他。
那婦人更是不堪,縮在門邊不敢出聲。
寧遠對徒弟使了個眼色,起身道:“你這逆徒真是大膽,竟敢在長輩面前大呼小叫,視此間主人如無物!真是可惡!為師便罰你回洞中面壁思過,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出來!”
這話指桑罵槐,說得段經垣幾欲抬袖遮臉,聞言也不好挽留,只是低頭不作言語。
“徒兒知錯了,謹遵師傅教誨。”
段沐風恨不得馬上就回了長春谷,面上裝出一副沉痛的樣子,跟在寧遠身後就要走。
卻不料那婦人扯上寧遠的衣袖,滿臉堆笑的開口道:“即是沐風的師傅,我們遲早也是一家人,何必這麼急著走?您也見見未來的徒弟媳婦,做個見證才是。”
寧遠可不會慣著她,拂袖喝道:“誰和你是一家人!莫要拉扯!”
那婦人還不死心,想著主家就在近前,這人再怎麼惱怒也不會真的發性子打自己,便又抓住寧遠的手腕,恭維道:“早就聽聞沐風拜了個了不得的師傅,卻不想這樣年輕,和我們姑爺站在一起不像師徒,反倒像兄弟一樣呢。”
寧遠臉色一沉,手中一道溼熱之氣度過去,那婦人立刻覺著手腕一陣劇痛往上蔓延,支撐不住撒開手。
段沐風瞧得分明,這難纏婦人已是中了不老長春功的手段,被一道內氣引得肝腎紊亂不調,引發了嚴重的痺症。這痺症乃是溼熱蘊結於關節而導致的紅腫熱痛,傷寒雜病論上稱為熱痺病,金匱要略中稱此症為歷節病,不過百姓多以痛風稱之。
溼熱之毒迅速擴散開,那婦人哎呀一聲,雙腿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寧遠轉頭瞪了徒弟一眼,“還不快隨我回去受罰?”
段沐風縮了縮脖子,乖乖跟在寧遠身後離開。
剛出門不遠就見到一個正當妙齡的少女等在那裡。
這少女身穿刺繡羅玉錦,下著一件金麒麟色針繡萬字纏枝花錦紗繡裙,黑髮綰成了髮髻,插上一隻尾部點翠的鳳穿芍藥步搖,耳上是垂絲青白玉耳環,雲鬢別緻,更點綴著鑲嵌藍瑪瑙髮釵,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攢絲綠輝石扳指,腰間繫著分散黑色繡金花卉紋樣絲絛,輕掛著繡白鶴展翅的荷包,一對蘭花玉佩串作禁步,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空著的!
少女生的眉目秀美,可這渾身的珠光寶氣活像是長腿的珠寶架子,縱有十分的美貌也被通身的珠寶飾物掩蓋住了。
寧遠忍不住側目,難怪徒弟這副如芒在背的樣子,這真是讓人開了眼。
“段~家~哥哥~~~,你~要~往~哪裡~去~~啊?”
那少女姿態矯揉造作,說話時更是要做出百轉千回的架勢,讓人聽著想打寒戰。
這點小心思自然逃不過寧遠的眼睛,無非是不想被自己這傻徒弟看上,故意做出這副模樣讓他反感。
寧遠看著有趣,回了句:“你段家哥哥要回去受罰,你滿意了?”
那少女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眼珠一轉,撩起袖口擦擦眼睛,做泫然欲泣狀。
寧遠笑了笑,又看看對這少女唯恐避之不及的徒弟,乘上巨鳥飛往天際。
路上,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