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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笑納了楊樹送的大禮。
三種煞氣讓彩幡隱隱形成實質,再加上眾星捧月格局被破壞,鏡子一樣的湖面倒映著月亮,日積月累,水底沉澱著陰寒刺骨的月煞,難怪沒有動物到湖邊飲水。
寧遠這次算是滿載而歸,看楊樹的眼神都溫和了不少。
楊樹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緊了緊沾滿露水的斗篷就要回轉。
卻聽到寧遠突然開口:“如果你是想救他,赤芝只能治標不治本。還不如用在你自己身上,你損失的壽數能補回來一些,至少不會是這副樣子。”
楊樹明顯愣了愣,恍然說道:“之前偷窺的人是你!”
“我們在追查器官走私案,從接受移植的人身邊發現了佛牌。”
寧遠面色平靜,“佛牌裡是一枚指骨,應該是東南亞巫師的路數。”
在楊樹用幻術的時候寧遠就發現端倪了,他手上可並沒有沾染罪孽。
“這不是我乾的。”
楊樹雙眼發直,喃喃道:“他們告訴我如果想讓阿公活下去,必須要割下阿公的手指做替身供奉在廟裡。”
“我沒想過害人!”
寧遠靜靜聽著,之後沉默良久。
楊樹的阿公是個巴代扎,也就是相當於祭司、巫師的一種存在。
苗族的信仰體系是多神信仰,相信萬物有靈,相信無論世間的一切都是存在“靈魂”的,所以誕生了溝通人與萬物之靈的巴代法師。
故事本身並不複雜,甚至有幾分老套,以讓人心生憐憫的悲劇結尾。
楊樹的阿公是巴代扎,屬於比較漢化的那一類,用的法器都是法劍、令牌、法印、神杖等頗有道家色彩的那種。
而與巴代扎相對應的巴代雄屬於苗族的原始宗教信仰,不同於巴代扎因為融合了一些其它產物變得以供奉道教三清為主,巴代雄仍然供奉祖先。
一切始於楊樹的父親進山打獵,那年時節不好,為了餬口,楊家阿爸頂著大雪進了山,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楊家阿媽帶著一雙兒女艱難的活著,不管她再怎麼賣力耕地也只是讓著一家三口餓不死而已,全靠當巴代扎的阿公接濟。
只是阿公到底年紀大了,下不了地;日常生活所需全靠做法事換取,時節不好,養活自己都艱難,哪有多的東西敬神。
地裡的很多活楊家阿媽一個女人力不從心,寨子裡有個家境富餘的銀匠時常過來幫忙。
這個銀匠是全寨公認的老實人,鄉鄰都相信他的人品,沒傳什麼閒話出來。多虧了銀匠的幫忙,一家三口才能艱難求存。
楊家阿媽也心中感激,田地裡有什麼收穫都不忘送一份到銀匠家裡。那個銀匠還沒有娶老婆,光棍一個,家裡一應事物都是她幫忙打理;日子久了,難免有人打趣,勸他們湊活湊活一塊過得了。
如果故事只到這裡就劃下一個完美的句號,也不失為一件美談。
但人是複雜的,沒有誰會永遠是好人,也沒有誰一直是壞人。
就是這麼個老好人,一天夜裡闖進楊家阿媽的房間欲行不軌。楊樹當時還小,就這麼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受辱!
事後,楊家阿媽也不是沒有找族長申訴過,但沒人相信她。
銀匠申辯說是楊家阿媽自己願意的,自己也想和她搭夥過日子,可她隔天就翻臉不認人,還要自己拿財貨堵住她的嘴。
銀匠之前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沒人相信他是這麼個惡人,反過來指責楊家阿媽,處處給她冷眼瞧。
事件的第二個轉折是楊樹出門給鬱郁成疾的母親買藥,偶然聽見銀匠在眾人面前吹噓他母親是如何浪蕩下賤,人盡可夫;當晚就有幾個醉漢上門滋事,好在楊樹搶先一步趕回去,帶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