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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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您是魔鬼?”她說。
“也許是吧,”阿託斯說;“但是,無論如何,您好好聽著:您自己去暗殺或派人去暗殺白金漢公爵,這對我無關緊要!我不認識他,況且他又是一個英國人;但不許您去碰達達尼昂一根毫毛,他是我喜歡的我要保護的一位忠實朋友;否則,我以家父頭顱向您發誓,您再作惡那將是最後一次。”
“達達尼昂先生卑鄙地侮辱了我,”米拉迪嗓音低沉地說,“達達尼昂先生死定了。”
“說實話,有人侮辱您,夫人,這可能嗎?”阿託斯笑著說,“就算他侮辱了您,他就死定啦?”
“他死定了,”米拉迪又說;“波那瑟太太先死,然後他再死。”
阿託斯彷彿感到一陣眩暈:目睹這個毫無女人味的女姓創造物,使他想起一幕幕可怕的回憶;那時他曾想過,某一天,在一個比當時所處的較少危險的環境裡,他曾想要為自己的榮譽把她犧牲掉;現在,殺人的慾望重又火燎似地來到心頭,並且像灼燙的高燒蔓延到他的全身,他站起身,手按腰帶,拔出手槍,扣緊扳機。
米拉迪面色白如殭屍,她想叫喊,但僵硬的舌頭只能發生一聲嘶鳴,這聲嘶鳴絲毫不像人的話語,活像一頭野獸沙啞的殘喘;她頭髮散亂,身子緊貼陰暗的桌布,宛如一幅恐怖駭人的畫像。
阿託斯緩緩舉起手槍,伸直臂膀,槍管幾乎觸到米拉迪的前額;由於他以不可改變的決心保持極度的鎮定,所以他的話聲更加令人膽寒。
“夫人,”他說,“請您將紅衣主教簽署的證件立刻交給我,要不,我以靈魂發誓,我要讓您的腦袋開花。”
倘若換一個男人,米拉迪也許能存有一絲懷疑,但她瞭解阿託斯;不過她依然一動不動。
“給您一秒鐘拿定主意,”他說。
從阿託斯的面部攣縮,她看出子彈就要出膛;於是她趕忙抬手向胸口伸去,掏出一張紙,遞給阿託斯。
“拿去吧,”她說,“該死的東西!”
阿託斯接過紙,將傢什重又插到腰帶上,走近燈前,以確證一下是否就是那證件;他開啟紙讀起來:
茲奉本人之命,為了國家的利益,本公文持有者履行了他履行的公事。
黎塞留一六二七年十二月三日
“現在,”阿託斯邊披大氅邊戴氈帽邊說道,“現在我已拔掉了你的牙齒,你這條毒蛇,如果你能咬就來咬吧!”
說著他走出了房間,連向後瞅都沒有瞅一眼。
走到大門口,他發現兩個人和一匹他們牽著的馬。
“二位,”他叫道,“大人的吩咐你們是知道的,是要你們及時將那女人送到拉普安特要塞,並要等她上了船你們才能離開她。”
這番話和他們先前接到的命令果然一致,於是這兩個人躬身施禮,表示同意。
至於阿託斯,他輕跨馬背,縱馬疾馳而去;不過他沒有順著大路前進,而是橫穿田野,奮力刺馬飛奔,又時而收韁靜聽。
在有一次勒馬靜聽中,他聽見大路上有好幾匹馬的馬蹄聲。他毫不懷疑,那就是紅認主教和他的護衛隊。他又立刻催馬向前,穿過枝葉繁茂的樹叢,最後橫貫大路,終於到達距營地大約兩百步之遙的地方。
“口令!”他瞥見那夥騎馬的人就遠遠地喝道。
“我相信那一定是我們勇敢的火槍手,”紅衣主教說。
“是的,大人,”阿託斯回答說,“我是阿託斯。”
“阿託斯先生,”黎塞留說,“請接受我真誠的謝意,是您為我們進行了嚴格的守衛;先生們,現在我們到了,取左門進,口令是‘國王’和‘雷島’。”
紅衣主教一邊說一邊向三位朋友頷首道別,帶著侍從向右邊走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