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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明白了葉思遠的反常,所有的古怪都真相大白,剛剛過去的那一天,是葉思遠22周歲的生日,他11歲生日那天失去雙臂,到如今,已經過去11年整了。
怪不得,他會約我去吃飯,安排了去看電影,雖然他曾經和我說過,他是不過生日的,但是,一定有某些原因,令他想與我共度這曾經讓他絕望的日子。
葉思遠慢慢地坐了起來,他靠在床背上,看著我,說:&ldo;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我恨這個日子,尤其是22歲的生日。過了這一天,會讓我清楚地瞭解,往後的所有日子,我都要用現在這具身體去度過,我曾經美好快樂的11年生活,已經離得越來越遙遠。我害怕這一天的到來,一直害怕……但是,現在我的身邊有了你,我曾經以為,你會在我身邊,默默地陪伴我度過這黑暗的日子,你什麼都不用知道,只要在我身邊就好。&rdo;
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望著葉思遠微紅卻平靜的眼睛,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很久以後,我說:&ldo;葉思遠,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rdo;
他竟然笑了起來,那麼悲涼的面孔上,竟然帶著笑,顯得如此詭異。
他搖搖頭,說:&ldo;你知道,我不會怪你的,我怪的是自己,我沒有辦法陪你去打羽毛球,我沒有辦法為你撐傘,我甚至沒有辦法幫你把丟掉的傘撿起來,陳桔,你說,我怎麼可能怪你。&rdo;
我撲到他身上,伸出雙手撫上他細膩白皙的臉頰,那上面還殘留著淚痕,我說:&ldo;思遠,你怪我吧!你怪我吧!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我明明答應了和你去吃飯,我竟然給忘記了!我真是豬一樣的腦子!我怎麼能忘記了呢!嗚……&rdo;
&ldo;小桔,不要說了。&rdo;他看著我的眼睛,說,&ldo;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不是麼。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怪自己,你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要向你道歉,之前衝著你發脾氣,其實……你的好,我全都知道,我說了那些傷人的話,實在是……實在是我沒能控制住自己,所以,小桔,請你原諒我。&rdo;
他竟然還請求我的原諒,我的葉思遠啊!你究竟讓我該怎麼辦!
我流著眼淚,低下頭就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上是鹹澀的滋味,我捧著他的臉頰,唇舌與他柔軟的舌攪動在一起。他的手臂殘肢抬了起來,緊緊地抵著我的身體,我知道,這就是葉思遠的擁抱。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在這時候,我只知道,我想吻他,我想要他!我想要讓自己的靈魂和他交融在一起。
葉思遠,請你不要質疑我,請你相信我,請相信我愛你,請相信你是我的唯一,請相信我會永遠在你身邊,請相信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請相信將來你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會陪伴你一起度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我們分開!
這一晚,我們瘋狂地糾纏在一起,任意地向對方索取,任意地得到一切,我們都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一起流著眼淚,沉默卻激烈地,將我們年輕的身體、年輕的靈魂,交給對方。
9月17日,這一天,是葉思遠的生日。
恩,我記住了,一輩子都不會再忘。
35、歡迎回家!
我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張年輕英俊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就撫了上去。
感受到我的動作,葉思遠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還是有些腫,我相信自己也是一樣,他看著我,說:&ldo;小桔,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