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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怨恨地瞪向謝瑜。
謝瑜頃刻變得無比窘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吞吞吐吐地解釋道:“在下只是想暫時困住他們的行動,不曾想用泉水毒啞他們的……”
劉戎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莊賢給謝瑜下了一個套,暗中陰了他一把。
媽的,這個賤人!明明是自己心腸歹毒。還把責任推到謝瑜頭上,讓敵人恨也恨謝瑜。冤有頭債有主,總之不要找他報仇,要找就找謝瑜。真他孃的偽君子到了極點!
她這廂正為謝瑜鳴不平呢,那邊江英傑已道:“那還等什麼?既然都啞了,自然是怎樣都不會引起大動靜。”說著,手臂一揚,對那些包圍的官兵們,“給我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他話音落地,在場所有的官兵都立刻拔出佩刀,紛紛朝蹲在中間,手無寸鐵的奴隸們砍去。
一時間,血流成河,腦漿飛濺。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了,死不瞑目;有些身體強健的,被砍之後,又爬起來,朝劉戎他們來時的方向逃去。
劉戎看得大腦充血,四肢冰涼,此後更是一夜無眠。
只要她一閉眼,腦海之中,那些奴隸臨死之前,驚恐無措的絕望神情就會一幕接一幕地浮現出來。
直到第二日,劉戎他們五個,被莊賢派往最前線的石林出口處時,她仍然消化不了昨夜看見的場景,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自言自語。聽起來好像是說給其他四個人聽的,其實只不過是在開導她自己。
“……那些人都已經被毒啞了,這年頭文盲比例應該蠻高的吧?不能說話,又不能寫字,還怎麼通敵?就不能留人家一條命,非要趕盡殺絕?”
他們五個今天穿得都跟史隘乾一樣,渾身草皮,趴在一處低矮的山洞內,朝建寧的方向觀察敵情。
外面鶯飛草長,很是安靜。
劉戎仍在說:“……殺完了還不放心,還要虐屍,每個人再捅一刀!”
郭搏雄聽她念念念……唸叨一上午了,終於忍不住開口,“那不是虐屍,是為了確保那些人都真的死了,以免放過漏網之魚。”
劉戎本來心情就不好,郭搏雄一開口,她立馬像是終於找著了吵架物件,整個人側過去道:
“那些人就算是逃跑了一個兩個,也不見得一定會回去告訴程思城吧?
我看他們倒像是被敵人放野獸在後面追趕,才一路逼不得已逃命至此。
要不然誰會這麼傻啊?叫他開路,就真的來開路?”
這年頭幸好沒有地雷哦!
劉戎想到什麼,又補充道:“而且你注意沒?他們即使被殺的時候,也是往成都方向跑,根本不是往來時的路上逃,足以說明他們比起害怕我們,更害怕後面來的東西。”
“噢!我要瘋了!”郭搏雄被她搞得不勝其煩,好像聽見一個更年期怨婦,在不停數落自己出軌的丈夫。
他咬牙摸亂自己頭頂的碎髮,攤手問劉戎,“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就覺得莊賢昨晚做得沒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跑掉一個,既沒有喝水變啞,也沒有死的,回去一稟報,我們得死多少人?
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人殘忍。
婦人之仁,乃兵家大忌。如果一個統帥,連這都拎不清,那他根本就不適合領軍。”
“是啊……我知道……”劉戎聽在耳裡,理智上覺得他說得一點沒錯,情感上卻半點都接受不了,“但這是**裸的屠殺!是滅絕人性和泯滅道義的做法。兩軍交戰,不殺降俘,才是文明的…………我真是瘋了……我跟你們說什麼文明?現在還是冷兵器時代……”
劉戎說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
郭搏雄經過這段時間跟她的相處,也已經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