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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徹跟沈儒修說了一會兒話,很自然的問沈柏回來沒有,沈儒修沒把沈柏看得多嚴實,這會兒也不知道沈柏在哪兒,正要召人過來問問,門守來稟,說沈柏被顧恆舟揹回來了。
沈儒修和趙徹一起出去,果然看到顧恆舟背著沈柏走進前廳。
沈柏兩隻手還有膝蓋都纏了紗布,眼睛有點腫,趴在顧恆舟背上睡得很香,看上去頗為狼狽,手裡卻還抓著一把糖葫蘆和麵人。
「這是怎麼了?」
沈儒修問,顧恆舟替沈柏回答:「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去醫館看過了,不是很嚴重,太傅放心。」
沈柏這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去醫館看病的。
沈儒修和趙徹心裡都咯噔一下,不過沒有表現出來,沈儒修和往常一樣從容的說:「犬子莽撞,麻煩行遠了,改日我一定帶犬子登門道謝。」
沈儒修說得很客套,顧恆舟把沈柏放到椅子上,淡淡的說:「太傅不必客氣,我與她既是同窗好友,遇到事情便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沈儒修又誇了顧恆舟幾句,顧恆舟見天色不早了,請辭回家,趙徹也順勢說要回宮,沈儒修便沒留兩人,親自將他們送出太傅府。
出了太傅府的大門,趙徹對顧恆舟說:「這裡離大統領府還有點遠,行遠與我一同坐馬車回去吧。」
顧恆舟沒有拒絕,拱手道:「謝太子殿下。」
兩人一起上車,馬車晃晃悠悠的朝國公府的方向去,靜默了一會兒,趙徹主動問:「沈柏今天哭了?」
「嗯。」顧恆舟應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是好心想要幫那個小孩兒,卻被人當眾質問指責,覺得很委屈。」
這和趙徹預料的沒什麼不同,他點點頭,問顧恆舟:「這件事,行遠怎麼看?」
顧恆舟如實說:「沈柏性子雖然有些頑劣,但本性純良,只是年歲尚小,做事容易衝動,需要好好加以引導,如殿下今日所見,她天資聰穎,只要能拿捏分寸,日後必然能為昭陵和百姓做些事。」
顧恆舟的評價很中肯,趙徹滿意的點頭,說:「行遠說得很對。」
顧恆舟並不擅長與人聊天,說到這裡又沒話了,馬車裡再度安靜下來,快到國公府的時候,趙徹終於開口,說:「行遠自入了校尉營,便很少與太學院的同窗一起,我還以為你更喜歡校尉營的人,沒想到竟然與沈柏關係還如此融洽。」
趙徹這話聽不出是支援顧恆舟和沈柏走的近還是反對。
顧恆舟猶豫了下,坦誠地說:「沈柏此人,不會讓人討厭。」
不止不會讓人討厭,很多時候還讓人覺得挺討喜的。
畢竟活潑熱烈,像團暖陽一樣的人,誰都是願意靠近的。
能讓顧恆舟說不讓人討厭,就算得上是喜歡了。
趙徹有點意外,隨後帶了笑,說:「她在宸淑宮出生,直到四歲才回太傅府,我也把她當成弟弟看待,不過我到底不能經常到宮外,行遠既然不討厭她,日後還請多留意、教導她,以免她走了歪路。」
沈柏剛進太學院的時候,趙徹就找顧恆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今天更為慎重,莫名有種他把沈柏託付給顧恆舟的感覺。
顧恆舟疑惑地看著趙徹,趙徹沖顧恆舟抱拳,說:「我先替她謝過行遠。」
趙徹說到這個份兒上,顧恆舟沒辦法拒絕,抱拳回禮,算是應下。
馬車很快到國公府,顧恆舟下車回家,趙徹沒進去,直接坐馬車回宮。
回到熠辰宮天已經全黑了,趙徹沐浴完出來,讓小貝去內務府拿了一些上好的外傷藥。
小貝現在眼力勁兒好些了,小聲問:「殿下,這些藥要送太傅府去嗎?」
趙徹本來是要點頭的,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