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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行禮。
齊老夫人起身回禮:“小女頑劣,請恕罪。本讓她把錢送去無極,她一時糊塗,壞了您的規矩。”
“大人,我錯了,誤以為您是個只認錢的小人。請您大人有大量,救救兄長吧。”齊湘跪著從角落裡蹭出來。剛才鬼醫看了兄長後,徑直離去,她慌了,怕是自己的行徑惹了禍,趕緊向母親坦誠。
秦依依心中暗笑。難怪昨日齊湘丟了錢就走呢。應是齊老夫人用一千萬仙玉請自己來,齊湘剋扣了,認為她錢沒到手不會來,結果她來了,倒嚇壞了這傻孩子。
“無妨。景公子一直惦念家主和夫人,特地派我前來。”秦依依來主要是為了兩件寶物,還有女主。可這不好明說,不如順水推舟給老闆做個人情。
齊老夫人露出了笑容,聲音溫柔中有力量:“替我謝謝景公子。不知,我兒狀況如何?”
秦依依深吸一口氣,吐出實情:“無藥可醫。”
齊老夫人踉蹌了一下,被身邊侍女扶住,坐下。
“不,你胡說。”齊湘撲到秦依依腳邊。她聽過無數個“另請高明”和“容我研究研究”,這個“無藥可醫”宛如一座洪鐘在耳畔敲響,悲痛,解脫,愧疚,各種情緒湧來,齊湘無力承受,淚迸發而出。
“為什麼?”齊老夫人面無表情,輕飄飄來了一句。
秦依依看得心酸,穩住聲音說:“這病會隨血脈遺傳給男性後代,無力更改。”
“鬼醫,不需要治好,只要他還是我的兒子就好。”齊老夫人面無波瀾,聲音卻開始發抖。她親眼看著,心愛的夫君一步步變成了毫無神智的怪物,難道還要看著兒子步上這樣的老路嗎?
“夫人,若您想兒子活著,廢掉修為或許是個辦法,配合藥物,發病的情況會大大減少。”秦依依說。
“他是家主,也是這個世界的界主。”齊老夫人哀嘆,齊洋已經成了齊家最強者,正因這樣才能服眾。
“夫人!”秦依依凝視著說,“我聽說,您夫君過世時,齊公子還年幼,是您帶領族人跟眾勢力賠罪,讓他們放過無辜的人,帶領齊家隱世。”
從傳言來看,這個不知姓名的齊老夫人,比齊洋更適合坐那位置,本大權在握,可和無數女人一樣,退了一步。
“我不瞭解齊公子的才華,但奢靡好色不是明君的品行。我也可憐鎖魔陣中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為此喪了命?”秦依依悲慼。那些美麗而弱小的女子,和隨時可能爆發的瘋子關在一起。齊洋發病時,想必也沒人會去救。
齊湘跪在地上,抬起頭,看向鬼醫,和她一樣高的身影,有些偉岸。
一次,兄長髮病嚴重,毀了半個皇宮,死了幾個宮人,民心浮動。她勸母親登上主位,平息民憤,也好讓兄長安心養病。母親罵她大逆不道。
兄長煩躁時,喜歡糟蹋女子來慰藉。一日,她撞見屍體從宮殿中拖出。她又悲又氣,請母親管教。她還記得那時,一向淡定的母親不敢和她對視:“他太苦了,這樣能好受一點。那些女子是自願的,我會撫卹好她們的家人。”
自願的就該喪命嗎?她怒其不爭,卻無能為力。在齊家的重要決策中,她只有說話權,沒有決定權。母親和兄長是逾越不過的大山。
兄長也是個好兄長,她不忍失去。小時候揹著她跑,握著她的手教她練武,她隨身攜帶的法寶長鞭,也是兄長用金絲一根根扭起來的。
她也知道他痛苦,平日裡的瘋瘋癲癲,有多少是他裝的,有多少是他隨性而為,恐怕兄長自己也不清楚。
之前有人勸阻過,都被兄長殺了或者驅逐。鬼醫罵了兄長,卻句句在理,聲音裡的悲憫也情真意切。
齊家母女都默不作聲,似乎是預設,秦依依繼續說:“夫人,這事望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