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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次到北京期間,讀了許多關於*情況的書。我熱心地搜尋那時候能找到的為數不多的用中文寫的*主義書籍。有三本書特別深地銘刻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我一旦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是對歷史的正確的解釋以後,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就沒有動搖過。這三本書是:《*黨宣言》,陳望道譯,這是用中文的第一本馬克思主義的書;《階級鬥爭》,考茨基著;《社會主義史》,柯卡普著。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論上,而且在某種程度的行動上,我已成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而且從此我也認為自己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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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5月,我到上海去出席*黨成立大會。在這個大會的組織上,起領導作用的是陳獨秀和李大釗,他們兩人都是中國最有才華的知識界領袖。我在李大釗手下在國立北京大學當圖書館助理員的時候,就迅速地朝著馬克思主義的方向發展。陳獨秀對於我在這方面的興趣也是很有幫助的。我第二次到上海去的時候,曾經和陳獨秀討論我讀過的馬克思主義書籍。陳獨秀談他自己的信仰的那些話,在我一生中可能是關鍵性的這個時期,對我產生了深刻的印象。”
………【第六十一章 北大六年瑣憶】………
田炯錦
約兩年半以前,劉紹唐先生囑為傳記文學寫一篇我在北京大學受學時的回憶。因彼時正忙於辦理行政院法規整理委員會的結束事項,未能報命。原打算在去年北大校慶以前,抽暇草擬,不意有許多筆債和事務待辦,以致遲遲未能著手。現在又快到今年校慶了,只得將過去在北大六年而今仍能記憶的瑣事拉雜追敘,如有錯誤或欠正確之處,尚希閱者指教。
*六年夏,看見北大招生的廣告,應考資格有同等學歷一項。彼時我在天津南開中學剛修完二年級的課程,乃報名投考預科,因物理化學尚未修習,乃請高班同學指導,補習了一月。考試結果,幸被錄取,編入文預科一年級甲班。次年章程修改,非中學畢業不能應試,故我跳越了兩年轉學北大,實屬幸運。
南開中學一切很認真嚴格,教員按時上下課,每學期的功課均按時教完。學生則聞上課鈴即入教室,請假須合規定,不得無故缺課。有月考、期考、年考,月考成績差者,教員予以責備警告,期考有不及格的課者補考,年考不及格者降級。故教與學均兢兢業業的進行。初入北大,甚感不慣,上課鈴響時,好些教員常遲延十分鐘左右,方到教室,但下課鈴響後,仍繼續講之不休,下一課的教員如守時,學生簡直無法休息。有些教員上課兩三星期,尚未*正題,有些教員編髮講義,但過數星期後,又作廢另發。月考甚少,且不認真。故當時很奇怪北大系馳名全國的好學校,何以如此隨便?但一學期未滿,我即體認北大的長處。教員們多系學識豐富之學人,他們開始講的很多題外話,對該課以後的深入瞭解,大有功用。有些教員的功課雖未能按時講完,但確有許多心得,轉授給學生。只要學生肯用功,則其所得到的益處,當遠超過按課本逐章逐節的講解。所以我常想倘能以南開的謹嚴,與北大的啟發,合併用於教學,當可以使大多數學子都有成。
北大的前身,為清代已成立的京師大學堂,監督及以後的校長,均系大官充任或兼任,學生們亦多僚氣與暮氣甚深。我初入學時,尚聞人論說:北大老舊,高師窮苦,清華洋氣。但事實是:自六年一月蔡孑民先生接任校長後,揭示“大學為研究高深學問之機關”,並勉學生以三事:一、研究學問,二、砥礪德行,三、敬愛師友。同月規定教員擔任教課鐘點辦法六條。四月停聘學術標準不合在大學任教之外國教師。是年冬組織學術講演會,並創刊《北京大學日刊》、《月刊》。故自蔡先生來北大後,學校已逐步改進。加以他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