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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穿吧。&rdo;
&ldo;……&rdo;
吳憂移開眼，半晌，笑了笑：&ldo;要你管。&rdo;
多年來的心結，就這麼幾句淺薄的對話，忽然就開了。
或許還真是老話說的，解鈴還須繫鈴人。
&ldo;不說裙子了。&rdo;吳憂拍拍母親的手，笑著說：&ldo;你還記得我高一那個班主任嗎，歷史老師。&rdo;
母親笑了一下。
吳憂說：&ldo;她有一次摔斷了腿在家修養了一陣子，班上的同學就約著去她家探望。她家跟我們家一個小區，還記得嗎?&rdo;
班主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離異，帶著一個剛升初二的兒子。
那天，吳憂跟著班上同學一起去了班主任家，兩居室的房子，班主任躺在臥室休養，十來個同學把臥室擠得逼仄而狹小。
吳憂站在最外圍，不經意地四處張望，看到了班主任的兒子。
十三四歲的男孩，個子不高，身型瘦削單薄，他站在廚房發呆，吳憂好奇走了過去。
&ldo;你在幹嘛?&rdo;
男孩轉過頭，眉眼清秀俊美，透著少年的柔弱。
吳憂第一眼印象最深的，便是這個孩子出奇的白，是那種粉粉的白，襯得嘴唇愈發紅潤。
她注意到他手上握著一把乾麵，再看一眼廚房，灶臺上燒著水，水槽裡有幾根洗乾淨的青菜。
&ldo;你還沒吃飯嗎?&rdo;
男孩點點頭。
吳憂靜了一會兒，開啟旁邊的冰箱，有剩飯、新鮮的胡蘿蔔和小蔥，還有雞蛋。
&ldo;我做蛋炒飯給你吃好不好?&rdo;
男孩抿著唇，輕聲說：&ldo;你會麼?&rdo;
他的聲音還未到變聲期，有著中性的清亮和柔和。
吳憂昂了昂下巴：&ldo;當然了，別小瞧我。&rdo;
她動作不快，但很熟練，蛋炒飯很快做好了，熱騰騰的香味飄散開，吸引了好幾個同學過來，紛紛調侃她是個賢妻良母。
男孩端著蛋炒飯沒說話，咬著唇微微笑。
一群同學很快離開了，吳憂蹲在地上穿鞋，抬起頭，看到男孩站在旁邊看著她。
&ldo;怎麼了?&rdo;吳憂問。
男孩搖頭，說：&ldo;謝謝啊。&rdo;
&ldo;沒事。&rdo;
……
吳憂伸手摸了支煙叼在嘴裡，打火機摁了兩下卻沒點，想了想，手放了下來，香菸夾在指間。
母親一直看著她，吳憂懶懶地笑了笑。
&ldo;第二天早上，我在小區門口又見到了那個孩子，我們理所當然結伴去了學校。&rdo;香菸在指間無意識地轉，吳憂一邊回憶一邊喃喃道：&ldo;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一起上學，他話不多，安安靜靜跟在我身邊，有時還會輕輕拉住我的手，像只乖順又黏人的小狗。&rdo;
這樣的時光持續了近半年，忽然有一天，男孩不再等她了。吳憂連續一週早上都沒見到他，她一開始覺得奇怪，直到有一次，她提前半小時出門，看到了男孩走出小區大門，還有那個顯然一直等著他的女孩的身影……
吳憂靠著廊柱望向天空，像是自言自語：&ldo;我去他們班找他，把他拉到樓梯間問他怎麼回事，結果……&rdo;她忽然笑了一下，繼續道：&ldo;他居然哭了，那眼淚像不要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