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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時懿心底裡湧起了負罪感。其實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傅斯恬還特意來道歉了。
自那次以後,傅斯恬好像一直有意和她保持距離了。反正她也不是「她」,時懿本來不在意的,但現在,她看著傅斯恬那單薄落寞的身影,無法說服自己不在意了。
她站起身,遙望著遠處傅斯恬的位置,揉了揉眉心。她走到足球場最外沿的、燈光最明亮的跑道邊上,佯裝玩手機。計算著時間,在傅斯恬即將路過的時候,她收起手機,不經意地抬頭,撞見了迎面走來的傅斯恬。
一個完美的偶遇。
傅斯恬微微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了起來。她看到時懿了,時懿百分百也看見她了。那現在是怎麼樣?她……她要不要和時懿打招呼啊?
正猶豫間,時懿注視著她,薄唇輕啟:「好巧啊,你也來散步。」
宛如天籟。傅斯恬心跳如同脫韁的野馬,「對……對啊,好巧啊。」她停下了腳步,站在跑道邊上。
夜風拂過兩人的衣衫,撩動她們的長髮。都不說話,有點尷尬。
時懿挽了一下耳邊的秀髮,問:「我正要回去,你呢?」
傅斯恬理智又開始不夠用了。無論她曾在心底下了怎樣的決心,好像只要時懿一個眼神,她就又無條件投降了。
「我也要回去了。」她聽見自己聲音有點幹。
「宿舍?」時懿問。
「嗯。」
「那一起走吧?」時懿發出邀請。
「好。」傅斯恬努力地壓下喉嚨裡的緊張。
兩人隔著一肩的距離,並排往體育場外走著。「國慶沒有回家嗎?」傅斯恬捏著褲縫,狀若自然地閒話家常。
時懿淡聲回她:「回去了兩天。你呢?」
傅斯恬說:「我也是。」
「坐動車嗎?」
「對。」
「怎麼不多玩兩天?」時懿問得很隨意。
傅斯恬沉默兩秒,聲音有點輕地坦白:「家裡人吵架了,氣氛不太好。」
時懿腳步微頓,稍稍側身看著她。路燈把她的面容照得很溫柔,傅斯恬心臟又開始亂了節奏。以為她要說什麼話安慰自己了,結果時懿問:「要不要再回去走走?」
「啊?」傅斯恬摸不著頭腦。
「吹吹風,心情會好點。」時懿語氣認真。
這麼笨拙的安慰嗎?傅斯恬愣了愣,忽然抿著唇,笑意自頰邊漾了開來。
這次輪到時懿莫名其妙了。但她靜靜地看著傅斯恬笑,並沒有追問她笑什麼。傅斯恬笑起來很好看,眼睛水而亮,彎彎的,整個人軟軟的,乾乾淨淨。
她又想到了那個人。
傅斯恬搖了搖頭,沒有回操場的意思。「那你也是心情不好,出來吹吹風的嗎?」她試探地伸出觸角。
時懿腳步繼續向前,淡聲應了個「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傅斯恬不敢深問。眼見著氣氛又要像上一次那樣陷入尷尬了,傅斯恬找話題:「你高中的時候學過排球嗎?」
「學過,怎麼了?」
「我體育課看到你打得很好。」
時懿生出了點興致逗傅斯恬:「你看到了?我以為你體育課都不敢看我呢。」
如願以償的,她聽見傅斯恬慌張地結巴了起來:「我……我沒有,我只是……只是……」
時懿忍不住極輕地笑了一聲。為什麼會有人真的這麼容易害羞。
傅斯恬渾身一酥,難以置信地側目看時懿。她……她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時懿的笑顏轉瞬即逝,就事論事道:「我知道。那天的事,不好意思,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你了。」聲音還是往常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