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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隨安靜聽完,認真好奇:「為什麼不報警?」
這是他一介守法公民發自內心的呼喚。
堯逸呈見他好似求知地看著自己,嘴角彎了彎,同樣認真道:「我們暫時沒有撕破臉,主要原因是我沒有證據也還不是對手,和你結婚是很重要的緩兵之計……」
堯逸呈還想盡力說服,景隨卻抬手打斷了他,然後手揣兜裡,側目問出了目前心中最大的疑惑:「為什麼是我呢?」
雖是問題,景隨說出來卻像個陳述句。
他覺得離譜,離譜到可疑,找誰不好,找素不相識還是個男人的他?
緩兵之計別用成了激將法。
堯逸呈沉眸,支吾一下:「我……我知道你,景隨,我以為你也會需要我的,我好歹是堯家人。」
景隨微怔,眸光閃了閃。
要不是堯逸呈提醒他都想不起來自己的處境,確實,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堯家可是c國首富,他給的大約正是自己亟需的,自己都快入不敷出了。
短暫沉默後,景隨敲敲窗框:「停車。」
堯逸呈幾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對司機說:「停車。」
車子靠邊緩慢剎住,景隨開啟車門隔著玻璃注視著昏黃的路燈,忽然勾出一個笑,回頭很是散漫道:「也許你說得對,但我不是個好選擇,怎麼看都不是吧?你要不去找找別人,其實不難,比我還要需要你的人多的是。」
說著下車準備關門,剛要合上的瞬間門縫突然擠出一隻手,景隨趕緊拉開,後座上,堯逸呈因為雙腿不便只能勉力夠著這邊,手中的檔案微微顫抖著舉在他身前,小心翼翼道:「我很難跑出來,下一次就是聽你回答,再考慮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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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
景隨懷裡揣著個資料夾,走出很遠後終於發出了感嘆。
晚些還有自習,景隨拍拍臉清醒一下,在路邊掃個車打算回學校,到了校門口,正放車,三室友晃晃悠悠從一旁小黑巷子裡轉出來,那流氓氣質讓周圍學生自覺退避三舍。
景隨就算裝酷也達不到這境界,只當沒看到,轉身往校門走。
可對方卻發現了他,點名似得一亮嗓,不等景隨回頭就自覺撲上來勾肩搭背:「半日不見過得如何我的好兄弟。」
「不怎麼樣。」景隨儘量面無表情、雲淡風輕地應道。
因為馬上晚自習,現在正是返校高峰入口人很多,可很神奇,原本熙攘的人流到他們這硬是自動分流,人們委委屈屈地擠的更緊,剛還大聲說笑的小淘氣們也自覺降低音量,氣氛活像老師說要點名答題時的教室。
景隨覺得頭皮發麻。
他的酷哥名號除去自己努力,能在這片學區屹立不倒還真要謝謝這三個室友。
三個和他不一樣,是發自內心酷斃了的室友。
六中、男寢、509。
他們在這片學區聲名遠播,好評價與壞印象都達到了極致。在沒人安分守己的基礎上,一個是學霸,一個是富貴公子,一個是校隊隊長,一個是混混頭子,而學霸看似與另幾個格格不入卻實則身兼「全校最不想惹no1」的稱號,三年不倒。
景隨想說,不倒翁是他們,我就是被拱在中間的良民。
「你們怎麼從破爛巷子出來?」景隨用自己的酷哥人格熟絡發問。
六中旁邊的小破巷子幽深黑暗,具有獨特的暗黑氣質,好學生一般不去那兒。
景隨一提醒,耿凱澤想起這茬了:「陳旻剛來了,我們以為他蹲你,就說把他哄走。」
「陳旻?」
耿澤凱解釋:「就是實驗中學那扛把子,從今年開學就挨個學校『慰問』,點誰誰服他,我們估摸著,就搖號也該搖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