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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左眼低低地笑了起來:“是嗎?你總算明白了嗎?你所做的一切,並不是愛他,你只是覺得你欠他的,本能的在用自己的全部還他的情感債,明白了嗎金在中?你明白了嗎?!”
話音未落,在中就感覺到身體被毫不留情的撕裂了,他的眼前一片刺眼的白,所有的僥倖和希望,都破滅了,他感到自己心口一陣鑽心的疼,緊接著就聽到自己在這個無盡的地獄煎熬裡的最後一聲哀叫:“不——”
不……終於還是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全身的血管都破裂了,血流出那些密密匝匝的管道卻流不出面板,它們熾熱的灼燒著在中,卻泯滅不掉他的聽覺。
“在中……我要你活著……無論怎麼樣……你都要活著……要不然的話……我就讓鄭允浩更痛苦……”
左眼的聲音始終這樣迴旋在耳邊,不斷重複,不斷重複。
直到在中昏死過去。
依稀間有過模糊的醒轉,恍惚聽到了貝多芬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原本應該是那麼歡快那麼明朗的旋律,此時聽起來這樣諷刺,這樣傷人。
左眼站在黑暗的房間當中拉小提琴的樣子,華麗,頹傷。
這場戰鬥,究竟有沒有勝利者呢?
等在中完全醒過來的時候,左眼已經離開了,先前在門前見過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靜候在在中身邊,對在中裸身而起的樣子無動於衷,只是遞過早就準備好的新衣,看著他一件一件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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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被送回家裡的在中,一進門就撲倒在地。全身都疼痛難忍,還發起了高燒。
允浩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的提示音,和俊秀通了電話,說是對方從今天的股市開盤到現在仍沒有任何動作,“獵神”的資產已經評估出來,一切都還懸而未決。按理說已經到達美國的允浩也一直沒有聯絡上,大家都在焦灼地等待,這最後定音的人,還是允浩。
在中掛了電話,躺在床上連手指頭也不想再動上一動。
從尾椎一陣一陣地竄上和著疼痛的寒意,身體內部跳著擴張收縮,面板和衣料摩擦時也會過電一樣帶著如毛刺割體似的疼,在中想要嘔吐,可肚子裡空空如也,假如干嘔的話,就會牽動的整個身體更加難受。
受的外傷可以包紮,可以治療,可是在深埋在體內的傷口該怎麼辦?!幾乎想把自己的內臟翻出來,讓它們在太陽底下曬成粉末,可是,沒有辦法,那就像熱帶雨林裡常年不見日光的溪流底部,潮溼,潰爛,陰暗,見不得人。所有的苦楚和骯髒,都得靠自己一點一點消化掉。
在中在被左眼抱的時候,從沒比那再強烈地感覺到自己是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性侵犯會反感到噁心,與同樣的器官碰觸,身體被同樣的身體貼合、進入,那感受,令在中感到自己可悲又可恥,可憐又可恨。身體想要撕咬和毀滅著解恨,可終歸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瘋狂地看著自己被恨和痛肢解,無能為力。
男人,男人有什麼貞潔可言?!用這副身體和多少人做多少次愛都是一樣,即使像女人被插入和律動,也不會懷孕,根本不會被人看出半分。假如是這樣,有什麼可悲哀的?不過是用這軀殼去作為達到目的的工具了,不過是作踐自己了,又有什麼呢?
所以……所以……允浩還會回來的……對吧?
在中問了自己一千遍這個問題,每一次,這問題都沉入他身體最深最黑的那個角落,然後重重落地,激起更讓人無法喘息的疼痛。
在中把自己像死人一樣扔在床上,在忍受了漫長的幾個小時的身體酷刑之後,終於抽搐著哭了起來。
真是疼啊……
我的身體……
我的心…… 兩天之內,在中都沒有辦法從自我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