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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剛剛豎的牌子怎麼就髒了呢。”管事上前檢視木牌告示，見上面有口水，“是哪個不長眼的……”
“不……不是我……”癩子偷瞄了一眼王富貴，看著管事滿臉假笑心裡發怵，連連後退了幾步，卻不好直接逃跑。
身旁的家丁連忙上前，用袖子擦拭乾淨，管事這才滿意點頭。
管事笑眯眯又道：“當兵好啊，不愁吃喝，立了攻還能拿獎賞做大官。”
癩子不由自主翻了個白眼，怕被管事發現，深深低下頭。
王富貴忍不住道：“當兵好你家怎麼不去？”那可是要命的，而且並不是保家衛國，而是成為當權者爭權奪利的炮灰工具。
管事笑容僵在嘴角，回答：“年紀大了，平時身子不利索，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
王富貴覺得好笑，他記得管事是有兒子的，而且有好幾個，最大的有十幾二十歲的年紀，管事正在到處物色媳婦。
管事懶得再跟王富貴聊，轉身吩咐家丁道：“把各家各戶叫到祠堂前面去，說是大老爺有事要宣佈。”說完便甩甩手離開。
待管事帶著人走遠，癩子才敢抬起頭來，他朝著管事離開的方向張望，臉上全是怨恨。
“傻子才會去。”癩子朝著剛剛被擦拭的地方又用力啐了一口，說完便嘴裡罵罵咧咧地走了。
王富貴站在木牌告示前陷入了沉思。
看來徵兵不是鬧著玩的，必須要想個辦法帶沈宵離開。
遠處走來幾個下完地回去的村民，看到木牌非常好奇圍過來。七嘴八舌問起王富貴，王富貴耐心一一解答。村民個個氣氛不已，紛紛表示，絕不會去當兵。
學堂下課，沈宵也沒見王富貴回來，心中有些擔心，見一個男學生站在門口不停地在望著他，臉上全是心事重重。他記得這個男學生，是隔壁村的，比招娣還大兩歲，平時勤奮好學，寄住在蔣家村親戚家中。
沈宵只當是學生遇到了什麼困難，不好意思跟他說，於是好心上前關心。
男學生深深地看了沈宵一眼，嘆氣道：“沈先生，我明天可能來不了了。”
沈宵立刻表示理解，“是要回去嗎？”
男學生點頭，一臉愁苦：“可能不能再來聽先生講課了。”
沈宵安慰道：“學無止境，以後在外面也要好好努力學習。”
男學生：“我家叔……”四處張望一下，學堂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於是壓低聲音，“打算離開這裡，所以我也沒地方住了……”
沈宵有些詫異，村民有地有房子，這年頭很少有人會背井離鄉。
看到管理員走近，男學生神神秘秘：“我叔說，蔣家跟趙家兵團有勾結，要在村子裡抓人去當兵……沈先生，你也早點離開這裡……別說是我說的。”說完便一溜煙跑遠了。
沈宵深深皺眉，目送學生離開。
管理員手中拿著大掃帚，望著學生離去的背影，好奇道：“這孩子是誰家的親戚吧，從隔壁過來上學真不容易。”
沈宵遺憾：“是啊，難得有學習熱情，說是以後來不了了。”
管理員表示理解：“現在外頭是比較亂的，聽說昨天在大路往西的地方又打了，兩邊死傷不少人。”
沈宵本來還想聽詳細一點的情況。
管理員聽到妻子在叫幫忙，轉身便走了，只留下沈宵一個人在學堂門口。
望著空無一人的大路，沈宵陷入了沉思，到底要如何應對目前的情況，或許真應該聽蔣忠的勸告離開村子。身後傳來孩子嬉鬧的聲音，是來娣帶著大寶在玩耍。沈宵斂斂神，強打起精神來。
這邊王富貴一一耐心解答完，幾個村民頓時憤怒不已。他們祖祖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