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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騫停步,回身問:「有事便說。」
神色糾結的老鴇聞言,只好拿出兩日前送來的信遞給他。「您的信。」
沈騫的目光停在火漆壓著的那朵桃花上,他還沒伸手,前邊的齊盛問道:「什麼信?」
沈騫倏地接過信,塞進懷裡。「不重要的信,我們走吧。」
齊盛審視了沈騫一眼,說:「真的不重要?」
最近朝中暗潮洶湧,各方勢力都處於一個危險又關鍵的境地,包括他們,若是出了差錯,那便是前功盡棄。
沈騫為瞭解除他的懷疑,只好說:「是私信。」
「私信?」齊盛更覺不可思議。
沈騫無奈,但是不想再解釋,抬步越過他,先走了。
齊盛瞧見了他手背有鮮血流下,頓時嚴肅起來。
兩人進入雅間,齊盛立即關上門。
沈騫單手扯掉披在身上的黑袍,坐在椅子上,略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誰傷了你?」齊盛擰眉問道。
沈騫:「太子的侍衛首領,已經死了。」
齊盛:「你傷勢如何?」
沈騫咬牙撕掉左手的袖子,手臂上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觸目驚心。
平時話多的齊盛一言不發地拿出小瓷瓶,開啟蓋子,熟練地將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去屜子拿來繃帶,給他包紮起來。
「還有哪處傷了?」
沈騫搖頭:「都是小傷,養幾日便好。」
齊盛知道他慣會逞強,也不勸,輕笑道:「再過幾日你就是新郎官了,可別影響洞燭花房。」
沈騫面色不虞。
齊盛一邊收拾一邊繼續說:「你可別讓方小姐失望,男人的顏面不可失。」
沈騫冷聲道:「不勞您費心。」
齊盛看了看他,忽然低聲道:「我有秘方……」
沈騫:「不需要!」
齊盛知道他快動怒,及時打住,不說了。
玩笑歸玩笑,齊盛還是命人請了大夫。
好在沈騫的傷不算嚴重,雖然婚前無法痊癒,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沈騫與齊盛交代了這幾日的情況,然後換了身衣服回家。
到了家,他才有機會拿出那封信。
當看到「沈公子」三字的時候,他眼眸微眯,一股寒氣由心中蔓延。
不過,往下一看,又好了些。
【沈公子:你最近還好嗎?你要好好的哦。我最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嗯,千言萬語,不如我畫個小畫給你看吧。】
她的畫依舊是兩個小人,只是這次的兩個小人離得更遠了些,中間有兩條交叉的,卻沒有連起來的線,不知是她畫錯還是如何。
畫的角落,寫著幾個小字——未完待續。
沈騫猜不出那個女人又在玩什麼。驀然間,想起了那晚她那些沒羞沒臊的言論,想到再過幾日便要迎她進門,心中感受與初時已經不同。
目光再次停留在那幅小畫上,或許,可以先看看下一封信寫什麼,再決定怎麼處理成親之事。
待嫁的方盈盈內心雀躍又有些忐忑,雖說就要擁有一個又帥又厲害的相公,可自己的性命還是沒有保障的。
她這些日子又寫了一個話本,話本寫的是新婚夫婦恩愛日常,非常香艷,故事裡的丈夫寵妻無度,各種花式秀恩愛。
她心中有一個微小的願望,她希望沈騫能透過某種途徑知道這個故事,以後稍微借鑑一下,實踐在她身上。
成親前一天,方盈盈把最後一封信送出。
這一次,除了畫,什麼都沒有。
這幅畫,只是在上一幅畫的基礎上添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