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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稱呼:
“容~總!”
沒等她下一句話落音。
……
……
混沌間,顧星檀酒量本來就淺,尤其是南稚送的酒,是給男人喝的,後勁兒很足。
熱氣逐漸從耳朵蔓延而下,白玉似的臉蛋,也慢慢浮上了一層薄薄的緋色,美不勝收。
不知多久,容總神色慵懶地抱著顧星檀躺在長毛地毯,眼眸輕闔。
今晚他本就喝了不少,顧秘書又難得聽話,時間長了,他遲來的醉意漸漸湧上。
顧星檀睫瀲灩如水的桃花眸裡亦是九分醉。
剩下一分——是掙扎著探起身,趴在床邊,從枕下只摸出來一張薄薄的協議書。
好像……忘記拿筆了?
容懷宴眼皮半掀,素來清淡冷靜的雙眸晦暗不明,輕描淡寫地看著她的動作。
顧星檀想了幾秒,眼睛一亮。
隨即去尋容懷宴的手指,貝齒咬他的指腹,用力咬,想要咬出血。
容懷宴順勢掃了一眼那協議上的內容——
甲方:顧星檀
乙方:容懷宴
只要甲方有繪畫需求,乙方必須無條件提供幫助,作為回報,甲方也會在範圍之內儘量滿足乙方某些變態的特殊床上愛好。
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所有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甲方:顧星檀(已簽字)
乙方:(空白)
容懷宴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掐了一下‘甲方’的臉頰:“咬我手指想幹什麼壞事?”
“按手印。”
顧星檀撩起一雙帶著醉意的雙眸,理直氣壯地撂下三個字。
沒筆沒印泥。
就地取材呀。
容懷宴沒鬆手,也沒在意自己指腹被她咬出來縱橫交錯的牙印,反而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泛著胭脂色的臉蛋許久。
“你會畫畫,為什麼不自己試一試?”
顧星檀貝齒頓住,睫毛極慢地眨了眨,坐直了身子,無意識鬆開了男人的手。
混沌空白的腦子裡,努力搜尋畫畫這個技能。
她會嗎?
少女渾身上下只有如瀑烏髮作為遮擋,旖旎小臉此時染著迷茫。
容懷宴氣定神閒地起身,去了浴室,給她留下空間,一人認真思考。
十五分鐘後。
容懷宴帶著一身溼氣出來時,卻發現臥室空無一人。
二樓畫室。
僅穿了一件寬大男士襯衣的少女,含了事後春色的面容緊繃,站在極大的桌子旁,從襯衣袖口,伸出一雙纖細皓腕,在熾白燈光下,分外惹眼。
指尖一點一點去觸碰筆架上的畫筆。
“啪。”
剛握起畫筆,忽然像是被烙鐵燙到,驀地鬆開。
畫筆落在實木桌面。
發出一聲悶響,咕嚕嚕順著桌子,滾落到地板。
有感應般抬眸,顧星檀望向站在門口那抹修長料峭的身影,漂亮眸子溢滿水珠,委屈巴巴地朝他伸出一雙纖細手臂,帶著哽咽:“我不會。”
“你幫我畫好不好?”
容懷宴緩慢走近,聽到她最後這句話時,頓了秒。
都醉成這樣,還沒忘記套路他?
顧星檀不知道從哪裡翻出被她帶回家的那副花鳥圖的木盒。
推到容懷宴面前。
眼巴巴地望著他:“好不好?”
容懷宴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畫筆,放回了筆架後,順勢將她抱起。
離開畫室前,男人薄唇在她耳畔溢位淡而清晰的一句話:“容太太,我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