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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好似穩定多了,我幾乎每天重複著枯燥又單調的發音練習,韓曉雪每一次都會陪著我,偶爾也像她說的那般,去踢踢球,參加一些廣告的交流與課程。
在這期間,我很多次想提出讓她離開,可每次都被她在不知覺中轉移了話題,而我們便在這種忽遠忽近的刻意拉扯中,理所當然的生活在了一起,於是我喊她“雪”,她會笑著稱呼我為“室友”,可我面對她時卻總是會覺得不自然。
岑楊住在距離我們大概四十分鐘路程的地方,她的工作好像更忙了,夜趕夜的加班,但還是經常在每個夜晚降臨的時候抵達租房,美其名曰韓曉雪和我的廚藝不行,她想借用廚房做飯,這樣吃的衛生。
我的生活便在兩個女人交替出現的身影中保持一成不變,白天康復訓練,晚上上網衝浪,可身體的疲憊以及心裡的動盪情緒貫穿始終,這讓我疲於應付,浮躁不堪。
……
來到北京的第二十三天,我爸我媽帶著周念來北京看我了。
這個時候我的病情有了些許好轉,儘管嗓音仍舊沙啞,但還是能夠清晰描述詞彙和一些簡短的句子。
在親人面前,我儘量把自己表現的積極面對治療,他們也對我的病情報以很大希望,因此他們是高興的,並在北京待了一段時間。
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和我爸單獨聊了一會,我用發聲機器問他:“幹嘛回那麼快,都來北京了,再好好玩幾天唄。”
我爸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和小韓在北京的日子過的好好的,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說待久了不方便,看了你之後就該走啦。”
我點點頭,他們遠道而來,為的就是心中的擔憂,見到我慢慢好起來之後,也了了這個牽掛,而北京又沒什麼好消遣的,我不能很好的跟他們聊天,他們還得住酒店,待得不適應也正常。
最後,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嚴肅了起來:“我老了,不太清楚你們後輩的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你和樂溪那個女娃娃之間,我也有所耳聞……該說什麼好呢?小韓是個更好的姑娘!”
我愣了愣……在長輩眼中,一個女人為男人停下腳步,無名無份的陪他去看病治病,還是一種不知幾時能康復的病,這樣的行為絕對是奮不顧身的,這種愛,也著實令人心疼,所以,我爸是看不得韓曉雪的愛默默無聞才對我說了這些話。
我爸走了,留下我在原地佇立,而耳邊隱隱傳來了韓曉雪的聲音。
我又想起前些日子的那個公交站臺,那句模糊的言語越來越清晰……她說她會陪在我身邊,無論怎樣的身份……我於此刻才被這句話深深撼動,我有點分不清這種撼動是感動,還是情愫的隱隱迸發,但我問我自己:我真的能忘卻樂溪嗎?
我很難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直到現在,我還耿耿於懷未能跟樂溪解釋清楚誤會,那些日積月累的“僅她可見”的朋友圈就是證明。
出神中,韓曉雪已經來到我跟前,她哈著寒氣對我說道:“快回去吧……昨天我偷偷幫你們一家人拍了張合照,你可以學著網站的網友,把照片做成明信片。”
我笑了笑,用乾澀的喉嚨問:“寄給誰?”
她說:“寄給你自己。”
……
我爸我媽離開後的第二天,我又做了一次聲納輔助,過程和上次一樣,有點兒難以忍受,從訓練室出來時,陳醫生給我開了更多、更需要頻繁服用的藥物,我好像真的成為了藥罐子,身上全是各種藥物的味道。
又過了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杜峰和鎮哥帶著林語蟄這個小丫頭也來到了北京。
見面時,我的病情緩解了很多,但戴著發聲機器早已成為了習慣,所以林語蟄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