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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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哭,她會梨花濺雨,會面現脂痕,會見到她扯爛所有的絲羅,摔碎所有的瓷器,會看到這華麗私室在一刻間一片狼藉。
但,什麼也沒發生。
蘇蕊只靜靜地抬眼望著門外,她看向的是修羅塔的方向。
越良宵側望著她,只見到她的身體都在向內收攏。她換了另一件牡丹羅衣,一大朵一大朵的牡丹依舊沿著她的乳放射而盛大的開著。只是,這時那花的繁複其瓣一刻間似乎收攏了、萎縮了、枯死了。
她收攏的身體讓衣上的牡丹皺成一片痛苦的蜷屈。
“我以為我會哭……”
蘇蕊低沉著喉嚨說,她的溫柔一瞬間似乎就啞了、乾涸了、再也找不回了。
“那為什麼不?”
越良宵正在心裡醞釀著自己的歉疚與安慰。該怎麼安慰一個痛苦的人?雖然經歷了很多很多次,越良宵發現自己依舊沒有學會。
蘇蕊卻平靜地轉過臉來。
她讓越良宵看到她空茫的雙眼:盈盈一水間、脈脈不能語——那曾經盈盈的雙目,一瞬間竟已幹了。
像乾涸了、只剩一對空殼的、裡面再沒有肉的、苦鹹苦鹹的……海貝。
暗王世家
豹子坊中,今天不做生意。
打烊的豹子坊顯得很安靜,再沒有呼盧喝彩的聒噪,也沒有場中怒目、場外毆打的結怨。夥計、寶官都一個不見。亮漆漆的木柱、欄杆、地面都經過打掃,顯得一塵不染,露出裡面的木紋來。屋頂懸著鐵製的頭號羊角燈。
雖然外面的天陰陰的,燭光卻照得屋內光彩生鮮。空氣裡淡淡的有著牛油燭火的味道,沒有了人聲的喧嚷,這坊內裝飾的精心此時才可見一斑。
蘇蕊坐在一張豹皮的椅子上,她坐的那張豹皮簡直就是整間坊舍裝飾的點睛之筆。
而她松懶懶地坐在上面,眼睛望著面前的那張光溜溜的、狹長長的賭檯,口裡松懶地道:
“你就是買家?”
賭檯對面坐著少年吳勾。
他與蘇蕊間相隔足有一丈遠。
他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女子,她實在太神秘了,簡直像一個謎,而且還是一個極有魅惑力的謎。
他不由眯起了眼睛,有些吃驚地道:“原來你就是東家,不只是這豹子坊的東家,而且也是現在整個江湖墟的東家!”
他的語氣中還夾雜著疑問和不信。
也是,雖然人人都知道蘇蕊就是豹子坊的女老闆,但又有誰能想到,她幾乎是江湖墟所有產業的主人。這些產業,甚至包括了兩條正街與四周的十餘條小巷。
蘇蕊揚著頭靠在豹皮上:“不錯,酒館、茶肆、賭坊、客棧、木廠、車行……這街上數得出來的產業,大多數都是我的。”
她忽然露出了一個乏味已極的笑:“而你,居然說要把它們整個買下來!也就是說,把整個江湖墟買下來?”
她在桌上扔下厚厚一疊地契,鄙視地望著那個少年人。
吳勾卻只老老實實地道:
“不錯。”
“你憑什麼?”
蘇蕊忽然踹翻了腳凳,把腳翹到了桌上,控制不住地有些急怒地問。
那個少年只安安靜靜地道:“因為,我是殷天的兒子,我要收回我們家的祖業,如此而已。”
“你是殷天的兒子?”
蘇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但看著看著,她的目光似乎就確信了。
只聽吳勾道:“至於錢,你不用擔心,我剛剛好才領到了一筆賞金。”
他沒有說是他殺了鏗鏘令,可一點火花已從蘇蕊的眼中綻開。
卻聽那少年靜靜地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想殺人。他實在是個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