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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菡說著就鞠了一躬，白啟被這鄭重其事的一躬嚇了一跳：&ldo;就一個月而以，你不必如此。難道哥哥還沒放下要離開的心思？&rdo;
&ldo;難說。所以有此一請。&rdo;
&ldo;好說，你剛才都說了是&l;咱哥哥&r;。&rdo;
她們都沒想到這一請一諾，時間竟生生往後拉長了五年！
小院裡的荼蘼花架前，有一個的竹架，掠衣用的，竹節附近還或多或少存有一些青綠，這是肖菡不久前才搭的，一排的濕衣服帖乖順的掛在上面，還在滴水，衣服是她剛洗出來的。
肖菡搓了搓手，抖了抖身子將袖子抖下來。現在已至深秋，風和水都是冰的。
傅寧在廚房準備菜飯，他沒有換衣服，只是找了一條長巾圍住勃頸。聽了白啟的話，他猜到來的會是什麼客。肖菡瞞他，他很惱怒。
主顧條約定金，客人多半就是她的生意人，她瞞著他在鏢局接了一單生意。
肖菡送完白啟回到家站在門外想跟傅寧解釋，傅寧收拾好自己從屋裡出來，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打斷她的話：&ldo;把院裡的衣服洗了。&rdo;
傅寧現在很想發火，但他忍住了，什麼事都要等客人走了關起門來才能好好談，現在不是時候，既然是她生意上的事，他也不好現在影響她。
肖菡看著他錯身而過，沒有再吭聲，她也知道現在時間緊，沒空說這些，於是默默地答了一聲&ldo;是&rdo;，低著頭跟著傅寧出了廳堂，一個向著院子，一個步入廚房。
院門&ldo;扣扣&rdo;響了兩下，人到了。
兩人一直沒說話，肖菡撤了灶裡的火薪，隨意拍了拍手上的柴屑，就準備出去迎客。傅寧沒好氣地拉住她，用濕巾拭去她下巴上的黑灰，又幫她整了整領子和衣袖。
肖菡兩臂伸開，看著傅寧在她身前身後的整理，她的眉梢眼角都漾著笑意，一對墨玉的眼珠亮晶晶的，好似倒映著萬千星辰。
&ldo;哥……&rdo;她牽住了傅寧的一隻手，很溫柔：&ldo;你不生我氣了？&rdo;
傅寧直接拍開，臉色很沉，沒理她。
院門又響了兩下。
&ldo;哥……&rdo;肖菡沒動，她有些沮喪地看著傅寧回過去的身子，萬千星辰瞬間暗淡。
&ldo;有人麼？扣扣……扣扣……肖娘子在麼？&rdo;
&ldo;去吧！&rdo;看著肖菡無動於衷的樣子，傅寧無奈妥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人都上門了，這會兒她倒是矯情起來了，他又回過身推了肖菡一把，&ldo;先將人好好地迎進來。&rdo;
&ldo;我……&rdo;肖菡還想說什麼，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知道不能再拖了，振了振不算寬大的衣袖，提聲回了舊&ldo;就來&rdo;然後頗有氣勢地去開門。
門開啟，門前立著兩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一個衣錦華貴，目光矍鑠，但臉色蒼白，似久病纏身，一頭華發枯燥，少見墨色，看到肖菡的第一眼，她端詳了她很久。
肖菡被她看地有些不自在，口中道了句怠慢然後讓道迎人進門，跨過進門檻時她似是說了一句話：&ldo;像啊……&rdo;
還句話說得很輕，是自言自語，肖菡不好尋問，也無意尋問。讓她好奇的是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個出家的道士，穿著一身墨煙般的道袍，搭著一個拂塵，身上沒有檀香，倒有一股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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