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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直說。”
是不是她編的太扯了？
顧之嶼問：“被淹水窒息的時候，很害怕吧？”
安南：“當然。”
顧之嶼擰著眉：“以後注意些。既然不會水，就儘可能離水遠一點。”
之前看她在水上大殺四方，沒想到居然是個不會水的。
那還敢飛來跳去地在船上打架？
安南挑眉：“你就想說這個？”
顧之嶼神色認真：“不然呢？你覺得這不重要？”
安南看著他狹長的鳳眼，突然感覺心漏跳了半拍。
她以為他會更關注異能的事。
沒想到他在關心她的安危。
顧之嶼沒再說什麼，舉起手裡的溼巾，向她臉上探去。
安南下意識的閃躲。
顧之嶼頓了頓，沒有再向前，而是把溼巾遞給她。
“擦擦臉，都是血。”
安南輕咳一聲，伸手接了過來。
又忍不住問：“你不生氣？”
顧之嶼不解：“氣什麼？”
安南：“我剛剛承認，有一瞬間……想殺你。”
顧之嶼：“挺好的。”
安南有些懵：“什麼挺好？”
顧之嶼看著她的眼睛：“我說你有自我保護意識，挺好的。”
安南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有話想問他。
“你是不是……”
頓了頓，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顧之嶼向前一步，走得離她近了些：“你想問什麼？”
安南只覺得渾身都被他的氣息包裹住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後移了移：“我想說……你先回別墅收拾行李回家吧，我還有事要做。”
顧之嶼沉默半晌，說了聲“好”，就直接轉身往鐵門外走了。
安南看著他的背影暗忖，他這是……生氣了？
她搖了搖頭，沒再多想，看著他逐漸走遠，就踱步到了侯建明的屍體旁邊。
利落地砍下他的頭顱和右手，然後拎著來到了倉庫門前。
掃指紋、面部識別，大門應聲而開。
上次侯建明已經領著她都走過一遍了，安南熟門熟路地開始收集物資。
先直接上到最頂層，把那些珍貴的紙質書籍一本不落地收進空間。
然後是各種品牌的煙、酒、茶葉等，也都通通收走。
一邊收，還一邊想著，其實倉庫的東西應該也有顧之嶼的一半，畢竟這都是他們兩人共同的戰果。
但安南不能在他面前使用空間，只好自己偷偷過來私吞了。
以後如果有機會，再適當補償他吧。
收空三樓，安南又下到二樓。
先將冷凍室裡的各種肉類全部收進空間，然後又將另外兩個房間的汽油、柴油收好。
連正在工作的那個巨型柴油發電機也沒有放過。
最後來到一樓收米麵糧油。
空間裡最不缺的就是糧食，天災前買的、天災後收的，加起來幾輩子都吃不完。
不過末世之中，糧食就等同於錢——誰會放著滿屋子的百元大鈔分文不取？
